陳然快步來到床前,看著麵色泛白的皇帝,心頭一緊“傷勢如何?”
皇帝若是傷重瀕死,那他可就要啟動後備計劃了。
床上的皇帝沒回話,閉著眼睛揮了揮手。
陳然不解,轉首望向了一旁的夏秉忠。
夏秉忠示意太醫們繼續,自己則是拉著陳然來到了帳外“陛下無甚大事,那刺客並未傷著陛下。”
“那這是...”
“哎。”夏秉忠歎了口氣,壓低嗓音“那刺客,是魏王妃的親戚~”
“嗯?”陳然驚訝不已“是二皇子安排的刺客?不對,不可能這麼明顯,是栽贓嫁禍?”
“所以陛下心裡難受啊。”夏秉忠連聲歎氣“若是魏王殿下做的,陛下會傷心。可若是栽贓嫁禍,那陛下更傷心。”
陳然秒懂“是大皇子與三皇子?”
“那刺客嘴裡含著劇毒,審問不出來了。”
“這可真是,天家常態。”
為了皇位父子相殘,手足廝殺都是常有的事兒,陳然到是沒太過在意。
至於是哪位皇子做的,自有皇帝自己去操心。
“陛下有吩咐。”夏秉忠感慨了幾句,就轉向正題“寧國公謹受營地就是,待到天明一切自見分曉。”
陳然頷首點頭,的確是這個理。
聊了幾句,他告辭離開返回自己的營中。
一回來,就見著甲士們拖著幾具屍首往外走。
“將主。”柳湘蓮快步過來“這幾人試圖煽動兵亂,末將已經處置了。”
“好。”陳然點頭“記下他們的身份,事了之後報給陛下,殺他們全家。”
巡了一遍營地,陳然回到自己的帳篷,囑咐柳湘蓮多盯著點,自己則是穿著甲躺下眯一會。
這邊剛入夢中沒多久,就被柳湘蓮急切的呼喊聲喚醒。
睜開惺忪睡眼“何事?”
“將主,出大事了,陛下遇刺!”
陳然翻身閉眼繼續睡覺“這事之前說過了。”
“不是的將主。”柳湘蓮急切不安“是陛下他又遇刺了!”
“嗯?”陳然翻身而起“又遇刺了?”
柳湘蓮很快喚來一個太監入帳。
這太監陳然認識,是夏秉忠的乾兒子。
聽完講述才知道,這次行刺的居然是太醫。
“...那太醫本是在診脈,卻是突然取出匕首直刺陛下...”
“為何不下毒...”說完陳然就擺手。
太醫看上去好似很容易下毒,實際上太醫隻能開方子,抓藥熬藥什麼的都是太監在做,而且還是在多人監控之下。
就算是方子,也是許多人審核之後才能用。
“沒搜身?”陳然依舊不解“太醫能隨身帶匕首靠近皇帝?”
“那匕首是事先藏在床下的。”太監哭喪著臉“提前布置行宮營帳的人都被抓起來拷問了。”
為皇帝布置營帳的都是太監,想來有不少他的好友此刻正在受刑。
“那太醫什麼身份?”
“那太醫事先就服下了毒藥...是前幾年秦王殿下推薦入的太醫院...”
“嘿。”皇帝都被逗笑了“陛下的家庭教育不怎麼樣嘛,這兒子們一個個的...嘿。”
“將主!”之前出去的柳湘蓮,又一次慌亂的跑進來。
“又怎麼了?”陳然皺眉“難道陛下又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