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過是相公們調遣來的,當是用來填補空缺。”
“日日操練又如何,在這迷人眼的汴梁城,要不了多久也就廢了。”
“......”
閒聊之時,幾個橫眉冷目,滿臉橫肉的壯漢走了進來“諸位下工了?那就交吧。”
禁軍們的麵色難看起來,可卻是一個個的起身,拿出銅板交給這些壯漢。
東京城這兒商貿發達,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霸主。
像是打漁的有漁霸,收糞的有糞霸,這碼頭扛包的自然也是有包霸。
隻要是在碼頭上扛包,就得繳納份利錢。
沒人敢不給,不給的話,輕則痛揍一頓,重則打傷打殘乃至於一命嗚呼!
禁軍們不是沒想過聯合起來對抗,可人家是有靠山的。
聽聞是自家妹子給某位朝中大佬的衙內做了外室,一張片子遞入開封府,自有衙役將鬨事的禁軍捉拿。
吃過幾次虧後,就無人敢於反抗了。
畢竟都是升鬥小民,還有家室需要養活啊。
“不夠。”當禁軍們交份子錢的時候,幾個壯漢卻是冷臉以對“盧衙內最近看上了個行院的小娘,從今天開始每人每天多交十文錢。”
“什麼?!”此言一出,軍士們當即震驚。
他們辛辛苦苦的抗大包,累死累活的一天也不過賺上數十文罷了。
原本就要交十多文的份子錢,現在又要多交十文錢,當然不肯了。
麵對禁軍們的不滿,幾個壯漢冷笑連
連,扯開衣襟露出胸膛上的刺青“嚷嚷什麼?誰敢不交,要麼打斷手腳,要麼去開封府戴枷,自己挑!”
這些行業一霸各自都有靠山,手下也養著一群廝殺漢。
堪稱是黑白通吃。
不交錢?整的你家破人亡!
禁軍們都很憤怒,可現實卻是如此的殘酷。
茶社內的氣氛逐漸窒息之時,門口處卻是傳來了清亮的聲音“好狗不擋道,滾開。”
眾人齊齊望過去,幾個氣度不凡的漢子不知何時來到了茶社門口。
帶隊的包霸壯漢打量著來人,上前兩步“乾什麼的,這裡可是...”
‘砰!’陳然懶得聽他廢話,直接一腳將其踹飛出數丈之遠。
他的力氣之大,這一腳下去,壯漢直接撲在了地上痙攣抽搐。
沒等剩下的幾個壯漢回過神,跟著來的武鬆等人已然是直接衝過去,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這些打手放翻在地。
陳然環視茶社內的一眾禁軍“我是樞密院計議陳然,爾等乃禁軍軍士,緣何為此等醃臢之徒所欺淩?”
陳然出手相助,一眾禁軍自然是心存感激的。
有人出頭回應“好叫陳計議知曉,這些人背後可是通著天呐,我等招惹不起。”
“通著天?”這話說的陳然笑了起來“怎麼,他們都是張百忍的小舅子?”
“是盧衙內!”禁軍們連聲歎氣“人家一張片子就能將我等鎖入開封府...”
“什麼狗屁盧衙內,不過是城門官的破落戶。還開封府的片子,不就是跟開封府的一個推官有點交易而已。”
陳然來之前,早就將詳細情況調查清楚“爾等聽好了,從今以後碼頭上的事情全部歸我管!以後的份錢,全部定為一天五文錢!”
“這筆錢我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