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關上一個月都還沒死,那就送去苦力營做苦力。
做一個月苦力還沒死,那就再送回來繼續關押進木籠裡。
如此循環往複,直至死翹翹了扔上板車,拖去城外亂葬崗丟棄。
殘忍嗎?
相比起以往他們在汴梁城內欺男霸女,被他們欺辱淩虐的百姓來說,那是一點都不殘忍。
打社的打死打傷百姓,丐幫碰瓷拍花子搶奪孩子,老鴇大母逼良為娼,潑皮無賴敲詐勒索打罵砸家,胥吏禍害人間,幫閒清客為早已經被處死了的諸多衙內們欺辱百姓,欺男霸女抄家滅門的做過多少惡事?
可憐這些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些受害的百姓們?
誰去可憐百姓們?唯有陳然為他們出頭,報仇雪恨!
“哼?”望著被關進木籠裡還在喊冤的蠢貨,秦檜冷笑捋須“想害我?早點!”
他身邊的這些稅吏們,早就不知道換過幾批了。
秦檜之是親眼見過許多次,那些收了錢的稅吏們,是如何被塞進籠子裡的。
這南熏門上下內外眾多守軍,都在盯著他們呢。
“送錢的與收錢的,同罪!”
“秦檜之!”城門旁的茶社內,衝出來幾個穿著儒袍的太學生,跑到秦檜身邊就是破口大罵“為虎作倀,投效賊寇...”
麵無表情的秦檜背手而立,麵對噴湧的口水那是唾麵自乾。
至於四周來往眾人的目光,更是被堪比長城的臉皮給反彈回去。
朝中大小官吏,基本上都被一掃而空。
而主動投效陳然,又出來拋頭露麵乾活的秦檜之,就成了那些所謂‘熱血’的儒家讀書人的宣泄對象。
陳然關閉了太學,因為他打心底厭儒,自然不會用這些學生,統統都給遣散了事。
“十,九,八,七...”秦檜之輕聲數數,數完的時候,一隊城門守軍過來,將幾個鬨事的太學生抓住,押向了木籠方向“妨礙公務者,拘三日!”
“嗬~~~”
望著太學生們狼狽的身影,秦檜冷笑連連“有本事直接衝皇宮去啊,拿我出氣算什麼本事。呸!一群腐儒廢物!”
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陳然展現出對儒家的鄙夷,秦檜之立馬拋棄自己儒家子弟的身份,站在對立麵上說話。
跟著上位者走,是他畢生所學的核心所在。
就在秦檜之忙著收稅的時候,幾個皇城司的人,悄然入了他家。
一番搜索下來,在書房火盆裡找到了燒光了的厚厚灰燼。
皇城司的人大喜過望,再度仔細搜索,總算是在灰燼裡尋著了一小塊沒燒乾淨的紙張,上麵大概有半個忍字。
半個多時辰之後,這半邊紙就由太監拿在了手中,來到了福寧殿外。
側耳聽著殿內連續折騰的動靜,還有女子斷續的喝罵聲響,太監沒敢多言,老實帶在外麵等候。
直到殿內平靜下來,這才小心呼喊“大王,皇城司有緊急之物進獻。”
福寧殿內的大床上,陳然繞著李清照的一縷秀發回應“這大清早的,等著。”
麵頰上滿是潮紅的李清照,翻著白眼抬手砸他“魂淡!”
喘了會氣,逐漸回過神來的李清照抬手就去掐陳然胳膊“你把德甫(趙明誠)弄哪去了?”
“想什麼呢?”
化身賢者的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