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遲隻效忠皇族,所以君主是誰,他就聽命於誰,不用除掉。
韓遲親自過問張峰的事,這事可大可小,全看皇帝的態度。
蔣山一直守著,韓遲一出來,他就呲牙笑著打招呼,“遲哥好啊~你~”
“……”
韓遲視線都沒斜一下,直接從蔣山跟前走過。
身後倆人湊上來。
“山哥,你倆啥情況,三個月前不還好好的?你都恨不得當掛件。”
“遲哥冷漠是冷漠,但不會把你當空氣啊,還會看你兩眼的。”
說起這個,蔣山尷尬的撓撓鼻尖,“我騙他喝酒,把花魁送給他了。”
倆人震驚,“然後呢?”
“咳……”蔣山更尷尬了,“花魁懷孕了,賴上他……”
說著說著,蔣山擺擺手,一副不想提的煩躁樣。
“行了行了,他氣讓他氣,小爺怕他憋死送他這麼一份大禮,他還敢擺臉色,小爺才不伺候!”
倆人嘴角抽抽,從頭到尾,明明都是蔣山追著人,如今還有理了。
蔣山大步一跨,跑到了雲卿塵跟前,“太傅大人,下午咱們議事嗎?”
“要的。”雲卿塵剛來,自然要通過他們這些老師了解太學院。
“好吧。”蔣山抓抓後腦,“我還以為出了這檔子事,能歇一歇呢。”
陳福好笑,“您昨日剛休沐,今日就又惦記上了?”
蔣山無辜的聳聳肩,“活著是為了快樂,唯有休沐快樂~”
“這兩日會比較忙,休沐的事,你可以想。”雲卿塵輕笑。
“太傅,求您彆笑,殺傷力太強了。”蔣山捂住自己的眼,“天啊,萬一小爺因此喜歡上了男子,我爹娘得打死我。”
雲卿塵不自覺想到了斐忌。
陳福無語,“太傅麵前,莫要胡說。”
蔣山嘿嘿一笑,“太傅大人可不是公公瞎操心。”
陳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平日裡自己胡鬨就罷了,不要害了太傅!”
陳福萬萬不敢想雲卿塵不端莊不正經是哪個模樣!
雲卿塵扶額,他這種時候想起來斐忌,微妙太奇怪了。
下午議事,直到結束,氣氛都很微妙。
雲卿塵翻閱著議事的記錄,時不時沉思片刻。
陳福給他倒茶時,掃見他圈住的兩句話是張峰的好友,不禁關切道“太傅大人,張大人這兩年與各位大人之間走動頻繁,加上他背後依仗,勢力滲透諸多方麵,您如今剛來,可不要輕易信任任何人。”
雲卿塵在山上那麼多年,陳福太擔心他性子單純了。
陳福自他來就沒少提醒,明顯是真心對他。
雲卿塵點頭,將議事簿合上,“公公放心。”
宮禁前,雲卿塵才疲憊的出宮。
太學院學生隻有兩百一十人,但各個身份不凡。
上輩子,他對自己的每個學生都是認真教授。
隨著時間,他對秦睿要好一些。
後來皇帝看中秦睿,雲卿塵就成了太子太傅,心思都放在了他一人身上。
但是這些人裡,有一個人,他是用過心的,但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就沒機會了。
是八皇子秦諶。
今年應該是十歲,比秦睿小四歲。
秦慎無論才能或者天賦都比秦睿要好,唯獨性子陰鬱、乖戾,還沉默的像個啞巴,皇帝十分厭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