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胡焱止血煮了湯藥後,雲卿塵給他畫了逃走的地圖。
“將軍,胡慶兩國開戰數年,雙方都未討得好處,反而讓倭寇小國趁機發展貿易,賺取高昂的財富,再豢養細作深入兩國,不斷盜取機密。你們可懷疑過,為何會如此順利嗎?”
“佛子大人何意?”
“廟堂之上風雲詭辯,慶國內憂外患,胡國恐怕亦然。外患可平,內憂卻會動搖根基。若沒有叛徒,豈會如此輕易就讓人取走機密。”
雲卿塵把一幅畫卷給他,“將軍回國之後可找一找這個人,他或許能幫到你。”
胡焱雙手接過,目光複雜。
“慶國屠我城池,殺我百姓,佛子大人就算如此幫我,我也定不會忘記國仇!有朝一日,我定會舉兵踏平慶國,為我死去的將士百姓報仇雪恨!”
胡焱越說越憎恨,雲卿塵卻眸色淡淡。
“我不是幫你,是與你合作,找到背叛慶國之人,安定朝堂。何況,兩方交戰,誰又比誰更良善,天降人禍,自是無人生還。將軍要做什麼,做就是了,隻要無愧於心、無愧於民、無愧於國即可。”
胡焱從未見過雲卿塵這般公正之人,這心竟是沒有半分偏頗。
“多謝。”胡焱臨走時,承諾,“佛子大人,若能再相見,在下定會償還今日恩情。”
“那就請將軍兵戎相見之時,對慶國百姓手下留情。”
胡焱抱拳,“在下能力之內,不負所望。”
“咳……”
雲卿塵胸口一疼,眼前一陣陣漆黑。
“大人?大人您沒事吧?”
阿珂喊了他許多聲,雲卿塵才幽幽回神。
“大人怎麼出來了?這雨太大了,您彆受涼了。”
雲卿塵感受著漸漸放緩的心跳,指尖微合,“阿珂,你受累去城外走一趟,看看諶兒他們。”
“好。”
把阿珂支走,雲卿塵嘴裡的血溢出來,心臟似乎都有短暫的停滯。
果真,每當他改變人的命運,就會多承受一份痛楚。
沉沉睡去時,雲卿塵夢見了從前的一些事,有些遠。
彼時,雲卿塵剛剛走出太學院,一個小廝著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