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小時候,爸讓你多讀點書,你非要上樹掏鳥窩。
你看看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說話矛盾不?
明明是你自己叫囂著離婚,我同意了,你反過來讓我不要後悔。
沒文化,真……”
“左子萱同誌,我們是城北派出所的辦案**。你現在好些了嗎?能配合我們,進行一下關於你受傷這件事的取證工作嗎?”
左子萱還沒有罵完,三個警察,押著戴上**和腳鐐的文營長家屬黃芳,進到病房。
後麵還跟著個穿軍裝的男人。
男人背上背著個還在繈褓中的孩子,前麵一隻手抱著個兩三歲的小男孩,另一隻手牽著個五六歲的小姑娘,身後還有個七八歲的男孩。
男人抿著嘴,雙眼通紅的看著左子萱,有點祈求的味道。
左子萱一看到這陣仗,就猜出了男人的身份,文營長。
他身後那個七八歲的男孩,雖說也紅著眼眶盯著左子萱,但大有想將左子萱撕碎的感覺。
左子萱看著文營長的這一溜的娃,不得不佩服這兩口子的造人能力。
黃芳比左子萱記憶裡麵憔悴得多,眼圈發黑,嘴皮發白。看到左子萱,顫抖著雙唇,欲言又止。
坐在病床邊椅子上的賀毅,並沒有打算開口說話,抱著雙臂,冷冷看著黃芳這一家子。
文營長看到賀毅的態度,慚愧的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昨天醫院宣布搶救無效時,賀毅就揚言,家屬堅決不原諒,不和解,不接受任何賠償,隻要黃芳執行**血債血償。
“左子萱同誌,你摔倒受傷,是犯罪嫌疑人黃芳將你推倒的嗎?”城北派出所的**,拿
著小本子和筆,坐在病床邊的凳子上,做口供記錄。
此時病房門口,已經站滿了病人和病人家屬。
左子萱坐起身來,盤著腿,單手支著腦袋,看向站在邊上生無可戀的黃芳,從原主記憶裡搜索當時的場景。
昨天,原主和黃芳因為爭搶後勤部的一塊菜地,從罵戰升級到大打出手。
她想了想,突然轉頭看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賀毅。
原劇裡麵,賀毅最後的確娶了羅惠茹。
羅惠茹在劇裡,那可是人人稱讚的賢良淑德,是賀毅背後得力的賢內助。
就連賀毅在劇中接受采訪時都說,【沒有我太太的幫助,就沒有我今天的成就。此生,我心裡自始至終都隻有她一人。若是生命有輪回,我們生生世世都會是夫妻……】
記憶裡,當時原主與黃芳扭打在一起時,“好心的”羅惠茹可是做了彆人都不敢做的事情,過來拉架。
想想羅惠茹之前在原主記憶中和賀毅的所作所為,再想想賀毅接受采訪時說的話,結合原主這次的意外,簡直細思極恐。
還有,倘若就如賀毅所說,他和羅惠茹生生世世都會是夫妻,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還得死?
這次沒死成,難道下次還得換一種死法死?
這也太恐怖了吧?不行,不行,不管能不能回去,這婚必須得離。
她寧願離了,去北方找原主父母一起**,也不要留在這裡等死。
賀毅被左子萱看得全身發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特彆心虛的感覺。
他不自在的道:“人家**問你話呢,你看著我做什麼?”
左子萱並沒有因為賀毅的問話回神。
站在門邊的文營長家大兒子文良兵,伸手在褲兜裡悄悄摸出一塊雞蛋大小鵝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