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毅清晰的聽到了她的求救,但邪門的是,不管他怎麼使勁,就是拉不開左子萱掐住脖子的手。
他使上吃奶的勁,將左子萱的手拉開一絲縫隙。左子萱感覺到有新鮮空氣流入鼻腔,瞬間清醒過來,接著大口大口的將空氣吸入胸腔。
賀毅喘著粗氣,此時已經大汗淋漓。伸手將左子萱額頭的碎發撩開,一臉疲憊的問道:
“好點沒有?”
左子萱抬起煞白的小臉,斷斷續續的道:“我,我見到……”
那個字還沒說出來,她頓住了。不行,不能說見鬼。她要那麼說,賀毅保準認為她是神經病。
說不定明天,自己就得被他送到精神病院去接受治療了。
她趕緊改口,氣喘籲籲的道:“我產生幻覺了……”
她的停頓和隱藏,憑賀毅的警覺性,肯定察覺到了。也知道她後麵要說的那個字,但賀毅並沒有揭穿。
他起身走到盆架邊上,提起開水瓶,往大紅陶瓷盆裡倒了些熱水,抬到床頭櫃上,把帕子擰乾給左子萱擦了把臉。
搓了一把水,順便自己也擦了把臉,然後將盆子放回去。
他坐到病床邊上,伸手將被子拉上來,對著驚魂未定的左子萱道:“沒事,彆怕,睡吧!我在這兒陪著你……”
左子萱也不知道咋想的,聽了賀毅的話,身子往邊上移了移,將被子拉開。
賀毅一看,這邀請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了,突然間感覺尷尬得不行。
自己說在這兒陪著她,沒說陪她睡呀。
他想起左子萱剛才沒說出口的那個字,篤定了左子萱肯定是被嚇壞了。
不然平時連她房間都不讓自己踏進去半步,今個兒怎麼讓自己上她的床了。
對,肯定是被嚇壞了!
可這孤男寡女的躺在一起,會不會不太合適?
但轉念一想,他跟左子萱是夫妻,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雖然準備要離婚,可不不是還沒離嗎?
他起身將燈關了,摸黑上了床。
病床實在太小,睡他一個人都嫌擠,彆說睡兩個人了。他隻好側著身子,試探著伸手穿過左子萱的脖子,將人摟進懷裡。
左子萱並沒有拒絕,也配合的側著身子窩在賀毅的懷裡。
她的確是被嚇壞了,這會兒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飛速跳動。
賀毅也順勢將人往懷裡緊了緊。
左子萱沒在意賀毅的這些小動作,這會兒她心裡還在翻江倒海的想剛才的事情。
自己自從18歲考上醫科大開始到研究生,再到博士。這十來年,沒少在停屍房裡守著屍體吃,守著屍體睡,從來沒見過鬼。
這才穿越過來第一天,還在自己最熟悉的環境見了鬼,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她心裡煩躁不安,越想越是驚悚。
媽的個逼,難不成這影視劇場之間還互通了,主角們都跑來相互串場子?
她將先前的場景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始終覺得不對勁。
不行,她可是妥妥的唯物主義,今天她還就不信這個邪了,是鬼她也要將那丫的給拎出來滅了。
她猛的坐起身,一把將被子拉開。
賀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