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牙退下,謝安歪頭看向窗外“莫不是是衝著那船來的?”他有種直覺,或許真和自家有關。
崔鏡一臉你在逗我玩的表情,而止墨卻麵色變了變。不會吧!若真的是那船上的人出了事黑石衛可要亂了。說到底他們這些近侍都是從黑石衛出來的,謝氏宗衛功夫源出洗硯。
他俯下身子有些顫聲問道“郎君是否召集黑石衛。”他知道這問題有些僭越,家中宗子無事不可動用黑石衛。但是為了二房的事情他不得不試試。
謝安聞言歪頭眯了眯眼睛,止墨似乎還有未儘之言。
崔鏡挑眉,黑石衛他知道,謝家二房的事情三大氏族偶有流傳,但因這是謝家族務他也不好打聽仔細。卻不知這裡麵和謝家大房還有乾係。
遠處的黑夜中一抹明亮的白光升空、炸開隱約照亮了十裡的範圍,光亮打在幾人臉上,神情溟滅間。“原來真的是”謝安低沉的聲音響起。
看著有些發呆的止墨,崔鏡抬頭望著夜空,“看來用不著你家公子了。”就知道今天晚上彆想睡好覺,肯定是今天選的衣服顏色不對。
謝安起身,崔鏡將手中的牙扇彆在後腰緩步跟上。止墨恨不能把頭埋在地上,嘴裡發苦,事情大發了,謝玉樹都驚動了。
亓牙在院中看著過來了兩位郎君心中奇怪,剛才的信煙他看見了,但是不明白謝家大郎君為何也過來了。這位可是出了名的事不關己,崔家院子中的事務從不插手。
兩位郎君匆匆的走過,跟在身後的止墨見他實在好奇的樣子,低聲提了句“宗子令。”凡是遇見信煙者必須出手相救,否則以族規論處。
亓牙挑眉,回想了一遍謝家的宗子,哪位啊?
實在是這方圓十裡就他們彆苑有人,連路過的牛車都沒影。
幾人火急火燎的找人,而謝嫻這邊卻有些詭異。
謝嫻徹底清醒之後,待到那女奴的聲音徹底消失,才睜開眼睛。她的身體才鍛煉一個月,打一個夠嗆,兩個就有點勉強了。
剛轉身便對上了一個唇紅齒白的圓臉小胖子,這小胖子還色眯眯的對著自己叫美人,她剛才可都聽見了,這貨擄了自己來,說什麼姬妾。
感覺被冒犯到的謝嫻心裡有些煩躁。
王三郎看著眼前隻是清秀的美人,心中略微失望。還不及自己在平城小莊上的幾個美人好看,但好在這美人的皮膚細膩光潔一看就是嬌養的,神態沉靜端莊猛的看上去竟然比肩那些大族仕女。
謝嫻坐起身來,環視一周,是個平平無奇的小房間,除了麵前這小子身上的衣料比較華貴,其他裝飾都很一般,很好自己穿越這麼久終於可以體驗一把古代貴女日常生活了。
屠珍你確定是貴女日常。
王三郎看著謝嫻鎮定的樣子,他也覺的有些不對勁了,實在是謝嫻的目光太鎮定了,完全沒有平日裡那些姬妾的諂媚,和眼色。
這女人從醒來隻是平淡的掃了一眼,好像自己在她眼裡不算什麼。這完全有彆於奴婢的神態,讓王三郎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心中的興奮勁兒過後,他現在也反映過來,這女人的出現實在太奇怪了。
他試探開口“小娘子?”他上前兩步屋裡太暗這小娘子身上的衣服看起來竟然有點像是蜀錦,他有些不確定上前兩步。
卻沒想到麵前的小娘子隻嘴角微翹,整個人被一把抓住反身壓在榻上。
“嗯~半夜請我來,現在才想起來問我叫什麼?”謝嫻的聲音疏朗溫和,但語氣裡卻步步緊逼。
王三郎胳膊劇痛被糊在榻上,臉和草席來了個親密接觸,整個人都懵了,從小到大除了他哥還沒被彆人這麼暴力的對待過。況且還是個嬌柔的美人。
王三郎被子的眼淚都出來了,兩下被反綁了手。
謝嫻提著王三郎抵在門柱上,王三郎後槽牙連著半邊臉磕的生疼,齜牙咧嘴道“有話好好說,美人這非我所願,誤會都是誤會。”
謝嫻一巴掌拍過去,王三郎的腦袋和門柱來了個愛的貼貼。咬牙切齒道“誤會?嗯~”
“擄了本姑娘,誤會?”緊跟著又兩巴掌,打的王三郎眼冒金星。
“美~大姐你聽我說”王三郎心中流淚,這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攤上這麼個姑奶奶,要讓我知道是那個王八蛋把這祖宗放他房裡,自己絕對要弄死他。
這小胖子還有點沉,謝嫻懶的動,索性就扔在地上,聽他說美人,又抬手欲打。王三郎一個“美”字又咽了回去。
謝嫻想想這貨一臉蠢樣,且年齡比自己還小看著隻有十四五歲,欺負初中生的確有些過了,但是還是要問清楚,把王三郎撈了起來,懟在門柱上,咧嘴笑了笑“我問你答”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