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麵色不變,隻是偶爾抬眼看了謝嫻手上的黑色扳指。
謝嫻見幾人都看著自己,確切的說看著自己手上的扳指,有些慫的縮了縮手,我去這煞氣真不是蓋的,抬頭挺胸學著電視劇裡麵的大女主麵色端然道“各位辛苦了。”大晚上的加班,都不容易啊。
“女君。”那大頭的黑臉漢子,一身粗布衣服,隻在胸前裹了個銅製的護心鏡,麵上充滿劃痕,但擦的鋥亮。後麵幾人也是風塵仆仆。謝嫻打量他們這明顯苦澀的麵相,心中不免有些打鼓,看樣子還是加急班。
“那兩人可開口了?”屠珍有些坐不住。她知道謝嫻麵上看著無事發生,內裡又有什麼幺蛾子。
“屠娘子,這兩人是堰樓的,他們的死士向來嘴硬。若是逼急了怕....”崔鏡挑眉,看樣子謝家娘子重要程度還要商榷。連堰樓都派死士出手了。
謝嫻皺眉,說話留半句,日後沒老伴。見她皺眉屠珍接口道“那堰樓的人最善死。”
“唔,如何善死,是咬舌自儘?”這都邦成麻花了,除了咬舌自儘也想不出要如何自儘的。話說這咬舌自儘也是很需要勇氣的好吧,能做到的都是狠人。
“是服毒,但不知他們把毒藥藏在何處。”領頭的大個子回道。最近這幫孫子越來越善死了,說不得什麼時候吃了毒物,既時便死讓他們不好交差。
見下邊兩個影刃快要清醒的樣子,謝嫻隻想賭一賭。
“把他們下巴卸掉。”電視劇裡都這麼寫的。
兩桶水從頭淋下來,兩個影刃猛地打個顫。抬眼便看到謝嫻好奇的看著他們,動了動嘴想放兩句狠話,發現嘴巴不聽使喚了。
兩人身上隻一身黑衣五官平平。想來這個時代死士也有嚴格的外觀要求,這堰樓有點東西嘛!
見謝嫻盯著看個不停,王垚有些疑惑“就是他們兩人。”遂有些氣憤,但是一想若不是他們自己也見不到謝嫻,又眼神閃爍的偃旗息鼓。
“堰樓接任務,那麼他們知道主顧是誰嗎?”謝嫻問道。
屠珍搖頭“堰樓素來神秘,很少有人能順藤摸瓜挖到主顧的消息。”堰樓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裡麵的高手比起雪山宗也差不離。
“發任務的人,接任務的人應該是單線聯係,我這趟買賣讓他們跟了這許久,那麼肯定是有人給他們提供了消息。”謝嫻用手指輕輕敲著桌麵。
紅唇微翹,輕聲道“說明發任務的人對我們這一路很是了解,”她說到這裡頓了頓。聲音微冷“既然不想說,那就不說了,把他們牙齒敲下來。”
不到兩下,影刃口中噴血,吐了滿地的牙齒中漏出了一個小紙包。
“這是?”大個子黑石衛眼尖,用刀尖挑開。那粉末翻在血上騰起一抹白煙伴隨著甜膩的氣味蕩開。“梟毒,沾之即死。原來是藏在牙齒裡麵。”
屠珍麵色微變,她看了眼謝嫻,又是這樣,自她在謝嫻身邊,總有些事情讓她覺的不受控製。緊接著背後發涼有了不好的預感。
謝嫻吐口氣驚訝道“原來是真的呀,珍珍你猜的真準。”
屠珍有句mmp。
見眾人都看了過來,屠珍隻能保持雪山宗高徒的高冷表情。
“屠娘子大才,此秘法外泄,那堰樓定討不了好。這兩人肯定能掏出點東西。”打頭的大個子信心滿滿,聽聞黑石莊那邊興起了新的刑訊方式,據說管用的很。
“吾等就退下了。”幾人躬身。
“哎,等等”謝嫻笑眯眯的道“今天我和王三郎都是苦主,在怎麼地也得問堰樓討些便宜。這主使之人我心中有數。”那麼這兩人就全無用處了。
眾人見她麵露驚惶之色,真的我見猶憐可嘴裡的話卻是“這兩人讓堰樓用贖金換,順便說說這秘法值幾個錢。”好一個見錢眼開的小娘子。
崔鏡一口茶卡在嗓子裡,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打頭的大個子懵了下,新來的女君這麼能摳算不知是好是壞,不過這兩人已經沒用,抓回去也是養著,換點錢也不是不行。恩、這贖人的活計還是五叔熟悉。少不得麻煩他老人家了。
烏奴心中打鼓,新君是不是還有彆的意思,他謹慎的問道“要以什麼名目。”總不能直接去要吧。
“簡單,就說本娘子受到驚嚇的精神損失費,還有王三郎的養傷費,唔可是差點都要命了。”她看著王三郎發青的臉,當時下手是重了些。還有各位的值夜費啊,大晚上的跑這麼遠,怎麼的也得換頓酒食不是,更彆說還有器物磨損,低溫補貼。暫且就這些吧,列個單子也好讓人覺著我們要錢有理有據。”
眾人.....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