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嫻答應幫忙處理甲大幾人,按照她原本的意思,直接送縣衙按律當斬,但夏朝的死刑執行非常嚴格,需要呈報皇帝。
等這幾日關個三五月,就怕會有彆的變故,比如,大赦天下,拉去做徭役什麼的,那就浪費她表情了。
老天師和小童被牛二送出桃莊,謝嫻為了答謝還送了幾個金餅,這幾個小的若是真丟了還不知要出多大的亂子,於情於理都該感謝老天師。
牛二麵色不大好看,看這謝嫻欲言又止:“女君,那甲大幾人,真要送去縣衙嗎?”按他的想法是,拿去挖煤也行。
謝嫻擺擺手:“埋了吧!就說押他們去縣衙的路上逃跑了。”糧食也挺貴,直接埋了還能肥地。
留下一臉錯愕的牛二,謝嫻出門去了。
一日後,謝家議事堂。
謝嫻跪坐與團蒲上,正襟危坐,她一改往日的憊懶之色,眉宇間凝著一層薄霜,環視四周,沉聲道:“今日我桃莊之事,族中對流民監管不力,導致有人持刃行惡。”
“我記得當時,從敏煙手中交接之時,我就強調過了,這些工具每日都要回收的,現在呢?”她聲音不大,但無端的就讓人有些發虛。
他們當日打著為了鍛煉族中子弟的名頭,要過管理權,等到手後發現白縣令的賬目做的細,流民這塊倒也沒有什麼油水可撈,幾個族人便把差事撩給下麵的灰衣來處理了。
那些仆役,本就喜歡偷奸耍滑,見主家不上心自然也不會多用心。這幾日族中為準備豐收祭,調用很多仆役回轉。那邊自然就落空了。
灰衣管事戰戰兢兢的彙報完,不敢抬頭看謝嫻的表情。
而那族人的家主,頂著謝嫻的目光抬起下巴,反駁道:“女君未免太過小心,不過是幾個流民拿著工具亂走罷了,何必如此興師動眾?”
他前幾日約人喝酒,把這事甩在腦後,忘的乾淨,雖然失約但是也沒造成大的損失,這事,說說也就過了。
身後的族老捋須,語重心長:“此事說的容易,但千裡之堤潰於蟻穴,流民問題若不妥善處置,恐將累及全族。既然答應做好,出了紕漏,女君問罪實屬應該,澤越你過了。”
他看這謝嫻冷厲的表情,心中知道此事沒這麼簡單。他們當日也有疑惑,女君為何對那批工具如此在意,但謝嫻實在堅持,但據他們的人回報,這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