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仆役,沉下臉:“莫要擁擠踩踏,若惹出事端,直接送去戒律堂。”眾人一頓,她們這才發現謝嫻站在戒律堂前麵,淡淡的看著,旁邊幾個著甲的衛卒皆是麵無表情。
那不好惹的模樣,瞬間讓他們乖順起來。
幾天時間,戒律堂門庭若市,舉報人進進出出,有家庭糾紛的,有田地爭鬥的。
謝嫻看著堆積如山的折本,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報女君,那個說彆人侵占他家田地的,已經調查過了,是他家早就賣於彆人了,現在想耍賴。”
來報的衛卒,麵色有些不好看,他去調查的時候,還被鄉民們嗎仗勢欺人。
謝嫻早有預料,這種人不給點教訓,就不會老實。她這次把宗老們的權利要過來,自是有自己的打算。
是非對錯,隻能酌情處理。
“想渾水摸魚?沒那麼容易!”
她從黑石衛千機營調來幾個退養的老卒,專門負責處理舉報信。有專人調查、也有專人行刑。這些還都被記錄在案,作為基本的征信。
“抓住幾個構陷他人的,午時當眾鞭打二十,殺雞儆猴!”
謝嫻一聲令下,幾個執事立刻行動起來。
很快,幾個試圖渾水摸魚的族人就被揪了出來,認字的學子當眾宣讀了他們構陷的罪名,女君毫不偏袒,對族人如此也對外人也如此。
“啊!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幾人被綁在柱子上,粘了鹽水的鞭子不破皮肉,但打的揪心疼,看他們叫的大聲,但並未破皮。
千機營老卒:我們是專業的。
大長老拄著拐杖慢悠悠的路過,似是又範了耳聾的毛病。
慘叫聲響徹整個謝氏族地,眾人噤若寒蟬,有些還轉過身去不敢再看。
他們終於意識到,二房女君手中的戒律堂,不是以往族老們的苦口婆心,也不是各家父母親人的縱容寵溺。
人心向背,做事之前總要想想,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這就是刑君,真是太可怕了!”他們再也不敢心存僥幸。
“可不是嘛,手段狠辣,說一不二,誰敢惹她?”
一時間,族中掀起研讀謝氏規訓的風潮,生怕一不小心就觸犯條例。管事仆役做事也不敢偷懶,整個族地風氣頓時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