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成臟,想來對鄉鄰也多起口舌,這是第二過。若還有下次,加鞭十,你可服?”
謝嫻對平日裡的吵嘴是懶的管,但如果上升到誹謗,汙人耳朵,那就不要怪她出手整治。
那婦人嘴不敢張,咬著嘴唇點頭,她是真的不敢了。
謝嫻環視一圈又道:“戒律堂隻管族人有違規訓之事,但澤越於長樂坊,一晚上輸萬兩卻是怪事。”
旁邊的族人也覺蹊蹺:有那相熟之人皺眉:“這的確奇怪,他平日裡都隻愛喝花酒,從不沾賭,這次是著了人家的道?”
族中也有見多識廣的,這明顯就是衝著二房來的。
眾人議論紛紛,眼巴巴的看著謝嫻。
謝嫻自然知道,這就是賭坊的報複。
賭坊,她早晚要處理掉,無他,長樂坊在西街口的巷子裡,離族地有些近了。學校門口可以有小賣部,但是不能有遊戲廳,這是底線。
吩咐謝苗,泗己領了兩隊東街衛卒,向著長樂坊而去。
長樂坊中,不論白天黑夜,皆是一副嘈雜模樣。骰子的碰撞聲、銅錢的掉落聲、與人群中偶爾爆發的歡呼或歎息交織在一起。
紅眼的賭徒,進來時意氣風發出去時,失魂落魄。
尤大早已習慣,此種狂熱氣氛並不在意。他麵前擺著一摞摞銅錢,抓了一把在手上,嗤笑道:“謝家規訓一出,我們的生意便一落千丈,不出手教訓教訓,怎能行。”
但那管事卻有些擔心:“那謝家女君領兵黑石衛,我們設計他家族人,若是直接打上門來,該如何是好。”
尤大摸了把鼻子:“你當這雀縣隻有黑石衛?東家早就想找這女娃娃的麻煩呢!”但是沒有機會。這不現在借口有了,自己若是憑這事立功,嘿嘿。
那管事見刀疤絲毫不擔心的模樣,隻能暗自嘀咕,溫家再強也隻能算是庶族新貴,如何能比得上黑石衛十幾年經營。
“你放心我們東家並不隻有溫家,縣裡的其他大族也皆有分紅。”溫家靠遊走在黑白兩道,近幾年才混出頭。手中接了臟事,送上把柄這才得以在雀縣立足。
不等他把麵前的銅錢擺齊整,便有仆役來報,謝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