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事情按下不表,李珂和張應雷吃完了飯就去裡屋,而李珂也看著自己的這個好兄弟,知己誒開口試探了起來。
“老張,你可是覺得那生辰綱不應該收,是不義之財?”
李珂的問話讓張應雷一愣,然後立即點頭。
“這是自然,城外的百姓苦不堪言,這梁中書自己卻大發橫財,我之前以為是個好人的,但……怎奈何朝中奸臣當道,官家又是……又是個被蒙蔽的。”
他想要罵皇上,但最終卻還是沒有罵出來,隻因這忠君愛國的思想乃是他這張應雷兄弟心中最大的抱負,卻是沒敢說趙官家的不是來。
李珂心裡自然是個清楚的,隻是此時也不適合給自己的這個兄弟說,所以就拉了拉自己家的兄弟,在對方疑惑的目光當中開口了。
“那麼,你要是得到了這筆不義之財,你會怎麼做?”
李珂的問題讓張應雷一愣,然後有些惆悵的開口了。
“當然是買些田地,然後分給那些農戶們種,保障一下他們的錢糧,但是這事絕對做不得,你我皆是武將,若是做了這等事,怕不是禍世馬上就要臨頭了。而且我們又沒有如此多的錢財,難道要半夜做那梁上君子,將那生辰綱搶了不成?”
說著,張應雷搖了搖頭,就想要去摸李珂家中的酒,但是卻沒有聽到李珂回答,扭過頭去,就看到李珂在那裡露出了一個微笑。
張應雷的身體頓時打了個激靈,忍不住的看著李珂,然後小聲的問了出來。
“二郎,你莫非……”
“正是要和兄弟你做這番好大事出來!”
張應雷沉默了一下,傳統的忠君愛國思維讓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做,但是這段時間所看到的淒慘場景,卻又讓他心中那忠君愛國的思想產生了動搖。
畢竟他忠君愛國是為了讓百姓安康,四海升平的,而不是為了讓一些蛀蟲可以肆意的搜刮的!
所以沉默了一會之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對李珂開口了。
“好吧,這腦袋就栓你褲腰帶上好了!”
以往都是李珂出主意的,所以張應雷也不打算動腦子了,之後李珂說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是了。
而李珂也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他的計劃非常的簡單,畢竟既然讓他作生辰綱押送小隊的頭目,自然是知道庫房和出發的時間的。
今天晚上他們兩個隻要能夠悄悄的潛入梁中書的官邸,那麼進入庫房就根本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古代的這種鎖對李珂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難度。
但是,卻還是有其他的要求。
“不過二郎,我們要不要穿夜行衣什麼的?”
張應雷有些激動的問了出來,這輩子第一次出門當賊,他想要有一點儀式感,但李珂隻是用看智障的目光看著自己這個很有儀式感的兄弟。
“你不如給我們兩個準備兩套戲服更好!”
李珂翻了個白眼,就去準備自己接下來需要的妙妙道具了。
畢竟是要給梁中書開個大眼,李珂自然是要準備一番的,最起碼也應該給梁中書留下一枚金印,讓對方知道自己乃是天命所歸的不是麼?
融化金銀對李珂來說問題不大,三昧真火雖然是高端法術,但是低級的融金術卻在這個時候可以更好的用到。
這玩意是王莽李珂得到的法卷當中的東西,天知道為什麼菩提祖師會這個。
所以他隻要弄到泥模子就可以了!
而這點能力,唐僧李珂也會,給人捏塑像什麼的他最在行了,經常給自己的同僚們捏一點奇形怪狀的泥塑,用來惡心那些不好直接殺了的玩意。
也因此,李珂很快就利用那些小法術弄好了一堆一次性的模具,然後就靜靜的等待半夜到來。
而半夜到了之後,張應雷也如約來到了李珂的身邊,但是——
“為什麼你是清朝竇爾敦的扮相?現在才是宋朝吧?你這身戲服又是怎麼回事?而且就算是穿也應該是豫劇的扮相吧?”
李珂看著臉上塗滿了藍色油彩的張應雷,忍不住的吐槽了出來。而換來的卻是穿著一身唱大戲的服飾的張應雷的茫然。
“什麼是竇爾敦?為什麼聽起來這麼耳熟?不是你說讓我拿一身唱戲的裝扮嗎?這可是我從家裡的戲班當中偷拿出來的!彆告訴我用不了啊?”
張應雷一臉懵逼的看著李珂,不知道李珂是什麼意思,但還是給李珂拿來了一個滿是油彩的盒子,以及一身唱戲的行頭。
李珂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他這個兄弟真的是一絲不苟的把他的命令給執行了,讓他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所以就隻能夠自暴自棄的接過了油彩盒子,然後開始迅速的給自己塗抹上黃色的油彩。
“算了,就這樣吧。”
京劇當中藍臉除了竇爾敦,還有單雄信,既然張應雷都塗上了,那麼他也就來個秦瓊秦叔寶吧。
反正都是為了不讓其他人直接看清楚自己的臉,手段什麼的無所謂了。
塗好臉之後,李珂和張應雷換上貼身的戲服,就準備行動了。
而在跟著李珂走進陰影當中,開始迅速的前進的時候,張應雷看著李珂那精致的臉譜,還忍不住的誇了一句。
“二郎,你的臉譜畫的真好看。”
李珂翻了個白眼,直接開口了。
“從現在開始叫我秦瓊!你是單雄信!咱們是找梁中書借銀子給地府平叛的!”
理由是他隨便找的,而張應雷卻笑了起來,拉著自己的戲服,對著李珂顯擺了起來。
“大哥,你的盔甲,沒有我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