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展會比不過,就擱嘴皮子耍威風。
他不知道的是,陸懷謹算著時日,發現離魯班會,竟也隻有二十來天了。
而他積攢的積分,現在還差一半才能兌換那帖藥膏。
雖然趙立書說不在意,但陸懷謹知道,他心裡肯定也是想要的。
陸懷謹琢磨琢磨,第二天便和趙立書帶來的這兩位師傅開始學習如何製漆。
他腿腳不便,反倒省了不少事兒。
至少不需要他親自去刮漆了,主要需要他自行調配出相應的顏色來。
“天然漆,也被稱為大漆,然後再加入可以入漆的顏料,它就變成了各種可以塗刷的色漆……”
經過打磨和推光後,它發出一種令人賞心悅目的光澤。
“然後再通過雕填、鑲嵌、彩繪、脫胎、髹飾等手段就可以製成各種精致、美觀的漆藝品了。”
雕填,就是陸懷謹之前在學徒空間所看到的那般,先雕琢出相應的刻痕,然後將漆料填充進去,一層層刮塗。
陸懷謹學得非常認真,尤其是彩繪這一節,他覺得尤其認真。
髹飾,其實就是用漆漆物。
髹[xiū],今通作髤,就是漆。
“飾”寓紋飾之意。
陸懷謹一邊跟著師傅學漆藝,一邊翻閱著吳燦成給他借來的書。
然後,再將其和木雕融合。
這天趙立書過來,陸懷謹正好學完當天的漆藝內容。
他看著趙立書,微微沉吟著道:“師父,我感覺,如果能融合鏤雕的話,漆藝或者能有另一種形式的展現。”
趙立書有點兒懵,聽得眉頭一挑:“什麼樣的?”
“就是……”陸懷謹比劃著,大概地給他說了說:“整體鏤雕,然後雕刻的比較古樸,再以彩繪描繪,用漆藝輔就,然後裡麵燃燈。”
他覺得,或許,可以做一種非常精致精美的燈籠出來。
趙立書聽得兩眼放光,連連點頭:“可以試試啊!你試試!”
說到就做,陸懷謹想了想:“但我家裡沒這麼大的木頭。”
畢竟燈籠至少四個麵,他哪來這麼大的木料。
“木料好說啊!”趙立書聽得興奮極了,搓了搓手:“這個我去弄!你先琢磨琢磨!”
說真的,他聽著都來勁!
吳燦成看著趙立書徑直出門的背影,都有些茫然:“不是,他真的就一點都不質疑的啊?”
現在陸懷謹還是個學徒誒,甚至趙立書這兩天都沒來,居然完全不考較,不看一看陸懷謹水平的嗎?
“師父對我就這麼信任的。”陸懷謹微微笑了起來,愉快地道:“你都不知道,他之前還拿海黃梨給我練手呢……”
他們在這談笑風聲的時候,黎主任這邊也終於收場了。
這次的展會,持續了整整三天。
雖然很累,但是黎主任真的很高興。
因為隨著第一天的新聞播出,後麵兩天來的人更多了。
尤其是陸懷謹的那幾件作品,更是獲得了很多人的圍觀。
好多都留下了聯係方式,想要跟陸懷謹見一麵的。
黎主任把這攤子事兒收拾好,利索地跑去找陸懷謹去了。
他覺得,這會子陸懷謹肯定也很忐忑,在等著他的反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