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從另一個角度點評,“自由咒術師接單是暴利,有錢人遇到事兒的時候不會太吝嗇錢財,我其實沒什麼興趣多管這方麵的事……但是今後總歸是要收拾的。”
“交給夜蛾老師煩神不就行了?”
五條悟不甚在意地給恩師頭上丟活,他神色輕鬆,顯然也沒太在意自己家其實也在“遲早會被收拾”的範疇之內,“而且不是還有傑嘛,那家夥對這些麻煩事
不是還挺積極的。”()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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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覺得這話很有道理,不禁讚同點頭。
天元事件過去月餘,夏油傑是他們幾個人之中,唯一真正耐心在處理組織和行政層麵各項事務的人。
雖然就真理來看,好友本人與其說是對這方麵的事情懷有興趣才嘗試插手,還不如說這家夥忽然之間有些開竅,像是意識到有些東西他們絕不應該棄之不顧,至少不能毫不知情——對真理幾人的實力忌憚隻會是一時的,人總有一天會忘記曾經挨打的痛,據夏油傑自己和他們說,有些權利他還是打算收一收,抓在自己手裡才最安心。
這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因此這人最近一直很忙碌,自病愈後,真理都還沒能見到好友幾麵。
“傑也長大了。”
回憶起曾經那個總是拉著自己到處亂跑的男孩子,真理的語氣中詭異地透出一股老母親般的欣慰與慈祥,“他以前根本不會考慮這些的,在這方麵顯得很天真。沒想到現在會是這樣。”
五條悟側目。女孩子語氣和口吻中的懷念和親昵讓他不自覺地收起了笑容。
“……所以,惠那邊你有什麼打算了嗎?”
白發少年推了推墨鏡,重新把話題拉回來,“雖然暫時還是讓他住在伏黑家,但也不能太久。要不要乾脆再跑一趟,直接去禪院家把事情解決掉?”
這家夥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好像隻要現在真理點頭,他就能立刻飛到京都,直接“蒼”“赫”“茈”一起上陣,把禪院家整個轟掉。
不過在這件事上,真理的想法少見的和他不太相同。
這種態度上的差異主要還是得怪禪院本身。
“不想去。”
真理斬釘截鐵地說,“如果那家人都像禪院直哉一樣,我怕我會吐出來。”
她很少說這樣的話,此時開口已經自認十分嚴厲刻薄,落在五條悟耳中,卻還是顯得軟綿綿的,甚至很有禮貌。明明小怪獸“噴火”的時候凶得不得了,下手也不會留情,可如果隻能看到外表的話,許多人總是會錯認她警告之中蘊藏的危機。
如果放真理去禪院家的話,搞不好她真的會因為環境太糟而直接爆發。
“先解決監護權的問題吧。”
真理不知道身邊人的想法,她豎起食指,指尖冒出咒力,繪成一個“甚”字,“把伏黑甚爾的死亡先敲定,然後再想辦法辦一套監護人的手續……啊,我們都還沒成年,這方麵可能會有點麻煩……”
五條悟的語氣透出一點古怪:
“好麻煩。來的時候你不是還不太想管這事嗎?怎麼現在這麼積極。”
“當時隻是在猶豫嘛。”
真理為自己辯白,“見過之後就很好做決定了,伏黑君本身也有自己的想法……”
“六眼”意味不明地拖長了音哼了一聲。
“你很喜歡伏黑惠這小孩?”
真理隻考慮了很短的時間,便不斷地小小點頭:
() “伏黑君很可愛(),也很乖(),腦袋摸起來有一點刺刺的……”
孩子秀氣的外表是一方麵,性格乖巧安靜,看起來品性也很好是另一方麵。
而在真理眼中,則還要額外再加上一點:
伏黑惠的靈魂看起來和他人一樣小小的,軟軟的,一團純淨的黑,周身軟軟的虛線與其說是堅硬的刺,不如說是柔軟的皮毛,看上去就十分可愛,像是什麼小動物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撫摸。
她忍不住更加認真地考慮起來:她本人還未成年,或許可以拜托父母,把伏黑惠掛在父母名下,可是該怎麼和父母解釋這件事呢?
出去讀書不到一年,彆的不提,就先領回來一個孤兒,說是想要收養……
嗯……
總覺得這聽起來好像會嚇到身在海外的父母。
真理正越想越入神,眼前忽然有人影一晃,迫使她不得不緊急停下腳步。
五條悟忽然一個跨步,堵在她麵前。
白發少年身量高挑,比真理要高出一大截。他身穿製服看起來好似並不壯碩,實際上卻無愧咒術師的名號,肩膀寬闊,體格驚人,肢體蘊含可怕的力量。
他隻是站在那裡,便將日光遮蔽。遠比本人動作更快的影子早已將真理籠罩,背光的人神色隱晦不清,隻有一雙蒼色的眼睛異常明亮,與靈魂一樣閃爍。
“悟……?”
真理的直覺發出警報,訴說危險。
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小步,理智又在這時姍姍來遲,否決了這一判斷。
在她遲疑的一小會功夫裡,麵前的五條悟已經低下頭。
少年毫無預兆地伸手拉過她的手,將她的手掌貼上自己的前額,然後一點點向上推,讓女孩的手指插//入自己的額發。
他將頭放得更低了些,同時也距離更近。身體前傾,背脊舒展,五條悟無意識間做出好似要狩獵似的姿勢,雙眼眨也不眨地緊盯著麵前的人。
“那小子算什麼,你怎麼從剛剛起就一直想著他?”
他用一種與平常不太相同的嗓音說,“彆提他了,要說可愛——難道我不比他更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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