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到的人略有些詫異地看向他,見少年如此表現,忍不住又笑起來。
“是啊。因
為最近經常有從惠,還有‘那個人’那裡聽到一些近況,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總覺得好像已經很熟悉了。”
對方抿了一下唇,笑著回答他,“而且,野薔薇和悠仁看起來也很喜歡惠啊。看到你們相處得很好,我也會很高興。”
這話說得像是哄小孩子。
伏黑惠心想。
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一左一右將他包圍,拿手肘搗戳,露出同款壞笑故意問:
“怎麼啦,伏黑,你很在意啊?”
“香川小姐不也喊你名字嘛,惠~惠惠~”
“沒有的事。”
黑發少年一口否認,被兩個同級生繞著圈喊小名,終於忍無可忍,抬手卡住虎杖的脖子,“喂我說你們兩個差不多一點!彆亂喊!”
虎杖悠仁被一把勒住,手腳並用地掙紮:
“啊啊啊痛痛痛伏黑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明明是釘崎先喊的為什麼你隻找我的麻煩啊?!”
伏黑惠神色不善,怒斥:
“閉嘴!”
一年級生三人鬨了一陣,釘崎野薔薇又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名為香川的女性兩眼,她神色糾結,終於忍耐不住,和對方賠了個笑臉,然後一把將伏黑惠遠遠拉到一邊。
“喂,伏黑,我嚴肅的問你個問題。”
說著是要問問題,釘崎野薔薇卻擺出了一種嚴刑逼供的架勢,雙手抱在胸前。
伏黑惠皺起眉,問:
“什麼問題?”
“你彆裝傻,虎杖那個傻子基礎都還有問題,可能沒注意到,但你絕對知道吧。就是那個……那個!”
短發女生煩躁地咋舌,那眼神示意同級生,“監護人的事先不說,那位香川小姐身上的‘那個東西’,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伏黑惠神情一頓。
他沒有立刻回話,而是順著野薔薇的視線,也偏頭去看一邊和虎杖悠仁說著話的女性。
對方不知道被虎杖的哪一句話逗笑,正微微垂著頭,鬢發垂落露出細白的側頸。
一抹若隱若現的異樣痕跡從平整的衣領下爬出,纏上那抹露出的白,繼而更多異色翻湧而出,在少年眼中逐漸清晰,張牙舞爪地將人死死纏繞。
“給個解釋,為什麼你對那玩意無動於衷?”
釘崎野薔薇低聲質問,聲音中蘊含著不容錯辨的疑惑和怒氣,“雖然感覺和普通的‘詛咒’不太一樣,但不管怎麼看,那都是很危險的東西吧?!”
“……”
被質問的伏黑惠垂下眼瞼。
他沉默了一陣子,才在釘崎野薔薇的催促下慢吞吞地開口。
“釘崎,你想多了。”
“啊?那你倒是解釋啊!”
“那個‘詛咒’……比較特殊。”
伏黑惠艱難地說,他語氣古怪,嫌棄中夾雜著絲絲不情願,“總之,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香川小姐自己心裡有數,那個人實力很強,不會有事的。”
一年級女生瞪起眼。
這還能叫沒事嗎?
她剛想再說點什麼,就聽到身後遠遠傳來一個男性略顯輕浮的聲音。
“啊有了有了,你們都在這裡啊。”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腔調,釘崎野薔薇從原地跳起來,猛然想起她之所以會來找伏黑惠,其實是有“正經事”。
“對了伏黑,老師在找你來著——”
她話音未落,就看到她口中的那個一頭白毛,穿黑衣戴眼罩,吊兒郎當從來沒正經過的“老師”出現在視野內,明明是要找伏黑惠,這時候卻又像是壓根沒看見他一樣。對方人高腿長,幾步便越過他們,走向另一邊的兩人。
然後他們就見白發咒術師半點遲疑也沒有地伸出手臂,直接將那位香川小姐攬進懷裡。
“……”
釘崎野薔薇沉默了三秒鐘。
這三秒鐘之內,她的內心波瀾起伏,各種情緒迭起,從驚訝,到不可置信,再到驚恐,用誇張的說法來說,就猶如度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
第四秒,一年級女生一把抓住旁邊的伏黑惠,驚聲尖叫起來。
“哈啊???開什麼玩笑,這人渣竟然連戴著婚戒的女性都不放過嗎?!伏黑,快報警……不,不對,我們一起上,今天一定要製裁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