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消愁(2 / 2)

程錦回到房間,將冬青給他的胭脂放回了抽屜裡,沒再管它。

晚上,魏相在府上過壽,請了各部尚書和侍郎齊聚魏府,程剛瞧見了兵部尚書厲棯,有些驚訝,因為他近幾年已經很少參加這一類的聚會了。

開宴之前,魏桑羅彈奏古曲《高山流水》為叔父慶賀。

曲調悠揚、琴聲婉轉、變奏和諧,一般人彈完整首曲子不出錯已是很好了,她卻將曲子的情感都彈奏得淋漓儘致,在場賓客無不鼓掌稱讚。

“魏姑娘才學一流、曲藝卓著,深得魏老的真傳啊!”雖是恭維也確實不假。

“承蒙各位謬讚,我這侄女品貌端莊、學識淵博,確實樣樣都好啊。”魏善仁自誇道,桑羅的婚事可以成為他鞏固權力的墊腳石,所以極力誇讚和表現。

魏桑羅父親去世得早,一直是祖父教導,祖父嚴格卻也真心疼愛,一直如珠如寶地帶在身邊,可惜祖父也去世了,魏桑羅如今隻能寄人籬下。叔父要為她擇婿,可魏桑羅一心隻想嫁給王程錦,所以在得知程錦回京了,很是開心,並積極與叔父爭取了期限。

飯後,魏善仁留下了兵部尚書厲棯,一同去了書房。

“厲大人,如今邊防安穩,你該放鬆放鬆,好好享受一下人間美事啦,否則豈不白來了一遭?我給你在東關街置了一處宅子,姬妾已安排好,這是地契,你快收下。”魏善仁用眼神示意他。

厲棯拒絕道“魏相有事可以直說,這些俗套就免了。我與夫人感情深厚,斷做不了這等傷風敗俗的事。”

厲棯的話絲毫不留情麵,不僅拒絕得堅決還間接指責了魏善仁的人品,魏善仁雖氣憤也隻能壓製住了。

這麼多年,魏善仁一直想動厲棯,可皇上總能找到理由保住他,厲棯可能是皇上最後一根遏製魏相權力膨脹的稻草,是以這十年來,程錦在邊關沒有受到阻礙,兵馬糧草供應也都是充足和及時的。

朝堂上,厲棯一般保持中立,也很少跟魏相撕破臉皮,偶爾附和一下程剛的提議,私下厲棯深居簡出,也無不良嗜好,魏相實在找不出他的錯處,隻能想到拉攏,可這個厲棯就是油鹽不進。

魏善仁繼續開口道“你可以高風亮節,你的兒子也能事事中立不卑不亢嗎?”

厲棯瞪著他,“你要對我兒做什麼?”

魏善仁冷笑了一聲道“這個不好說,江南水患連連,正值多事之秋,正則賢侄作為鄂縣的父母官,後麵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你還是回去好好想想,再答複我自己究竟想要哪樣的活法吧。”

魏善仁閉目送客,厲棯悲憤離開。

是夜,厲棯去了光風樓,喝得酩酊大醉,他透過門縫看到包間裡正是自己的下屬和其他人圍著一群姬妾胡吃海喝。厲棯氣急敗壞地闖進去,拎起下屬就是一頓揍,把包間砸了個七七八八。然後憤然離開光風樓,留下了一群議論紛紛的看客。

厲棯在路邊嘔吐不止,一方手帕遞了過來,轉頭一看,是程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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