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來騎馬也沒有那麼難,可是我小時候怎麼也學不會。我跟你說啊,凡事跟四肢沾邊兒的,我都很笨拙,陵遊師傅親自教授我的武藝課也拿我沒轍,最後隻能望洋興歎了。”說著還咯咯地笑了起來,好像又想起了師傅無奈的模樣。
程錦看著她笑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彎起了弧度,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笑她的鬨已經成了他的牽掛。
“看來你的師傅不如我。”程錦笑著說。
“大言不慚!三個你加起來才能勉勉強強跟陵遊師傅打個平手吧。”
“可他不是個好老師,不懂得因材施教,這一點不如我。”程錦玩笑道。
冬青瞪著她竟一時語塞了,“陵遊師傅同時帶了四個人,竹公子、蘭公子、漫漫小姐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是我資質差,怪不得他。”
程錦知道冬青不愛好這些,估計壓根沒認真學過,所謂嚴師出高徒,冬青說的那三個徒弟肯定是嚴格訓練過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可冬青是怎麼把課業混得不濟還能安然無恙讓師傅頭疼的呢?
錦繡閣沒有關於鬆城武力值的任何排名,因為他們從不參加比試,城主重樓並醫道、武道、論道的三個道主早就被吹得出神入化,可他們已經很少在江湖露麵。
小一輩的三個徒弟時常在江湖行走,見過他們武藝的都紛紛跑去錦繡閣吹噓一番,說得高深莫測。是以江湖留下一個傳言竹深白衫起,不見過來人;蘭澤笛悠揚,氣傳一裡長;梨花漫漫處,儘頭是冰霜。
程錦雖未與梨漫切磋過,可路過她身體時感受到周遭強大的氣流,已經不容小覷。
程錦牽著馬兒與冬青走在回去的路上,想起不日就要動身,說道“我要去江南半個月,查吳赤子的案件。”
“這麼久,期間若你的毒性發作怎麼辦?”冬青關切問道。
“你可願同我一起去?”程錦在心裡已經做好預期,沒有抱多大希望。
冬青沉默了一會“時間有點長,須得漫漫同意才行。”
程錦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但心裡卻想著也許願望可以成真的。
一大早,梨漫的出現讓冬青很是意外。
“老夫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竹師兄、蘭師兄催我去江南鄂縣與他們彙合,處理一些城中事務,你同我一起還是留在京城等我回來找你?”梨漫問道。
“江南?”冬青眼睛一亮,“我跟你一起去,好久沒見到竹公子了,不知道他最近怎麼樣。”
“怎麼不見你想蘭師兄呢?”梨漫挑眼望向她。
冬青支支吾吾道“蘭公子平日裡最愛惜身體,也最會享樂,不會把自己弄不舒服的,哪還需要人關心。”
梨漫笑了笑,說著“偏心”便與她告了彆,回程府收拾東西,也囑咐冬青儘快收拾好準備出發。
梨漫剛入程府,程佑閒就急匆匆地跑來,“我爹給我謀了個差事,讓我跟著表哥去鄂縣查案,磨練一番,這一出去至少半個月。”
梨漫腹誹,又是鄂縣,看來這鄂縣正值多事之秋。
佑閒等了半天也沒見梨漫有什麼反應,又繼續道“你要不要也去鄂縣轉轉,就當曆練了,你在我更安心。”
梨漫壓抑住心中說不明的情緒,抬起眼,滿是冷峻,說道“程佑閒,最近我們是走得近了些,但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想到前路茫茫,生死尚不可預知,哪有心思談情說愛呢。
“我要走了,以後……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