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和冬青走在回客棧的路上,他去牢房看厲正則的事情高有良肯定會知道,萬一在找到贓銀之前,高有良就在牢裡將他謀害了,到時候來個死無對證,即便最後還他清白,厲尚書也會萬念俱灰,舅舅想要拉攏的目的就達不到了。所以厲正則不能死,該如何保護他呢?
“厲大人是被冤枉的嗎?”冬青問向程錦。
“朝中厲尚書與魏丞相不是一黨,魏相想要侵吞銀兩又要有人出來頂罪,選擇厲正則是一箭雙雕,所以他肯定是被陷害的。”
“他瞧著確實像個好人。現在你介入了,他們不擔心事情有變嗎?”
“隻要贓銀不出現,時間一到,除了厲正則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現在贓銀沒有頭緒,厲大人的安危又是問題,時間緊迫著實有點棘手。”程錦皺著眉頭。
“我有一計!”程錦驚訝地看著她。
冬青在他耳畔低語了四個字“金蟬脫殼!”聽完冬青的計策,程錦點頭讚許,“就這麼辦!”
程錦將冬青送回到客棧,自己則去城外找吳赤子彙合。
竹深看見冬青,緩緩朝她走了過去,他的儀態總是從容又卓然獨立,冬青一見到他就露出甜甜的笑容,迎了上去。
“他們經過一日的休整,好了不少,我們是不是可以提前離開了?”竹深溫柔地問道。
冬青扯著他的衣袖,撒嬌道“竹公子,我還要救個人,城主說了七日,就再給我幾日時間可好?”
竹深淺淺一笑,“隨你吧”。
“竹公子,青兒還有一事相求。”
竹深眼神溫柔地看著她,“說吧。”
“給我一顆假死藥。”
冬青與竹深彆過就去找梨漫。佑閒這次傷的不輕,若處理不當,很可能落下病根,梨漫這兩日一直在精心照顧。
“他怎麼樣了?”
“血已經止住,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到現在還沒醒。”梨漫愁容滿麵眼含淚光。
“這個程佑閒平日裡不著邊際,關鍵時候還真是個英雄,看在他舍命救你的份兒上,我隻能忍痛割愛把你讓給他了。”冬青不舍道。
梨漫急得紅了臉“你說到哪兒去了?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啊?”冬青笑嘻嘻地看著她,看得梨漫臉紅到了耳根。
“咳咳……”
“佑閒,你醒了?”梨漫將他的脖子托起。
程佑閒掀動著乾枯的唇瓣虛弱地說道“感謝小青姑娘忍痛割愛!”
梨漫立時把他的頭又放回了枕頭上,翻了個白眼走到桌旁給他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