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閒跑到程錦身邊,“這樣就走了?以後就見不到了嗎?那我怎麼辦?”
程錦看著冬青離去的背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想到以後可能不會再見心裡很是難受,可轉念一想,自己隨時都會死去,她看不見倒省的傷心了。
程錦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料理,他讓歸順的山匪在吳赤子的帶領下,將山上還有氣的衛兵和山匪運到山下一並救治;又派了暗衛領了衛兵將銀兩轉移至縣衙府庫,自己則去找了厲正則,草擬書信將事情原委和清點好的銀兩數量報於皇上。
這些做完已是三天後的事情了,程錦叫來佑閒“其他人我不放心,你帶著書信和幾個出麵指證高有良的山匪一起回京,一定要叫舅舅帶你去見聖上,中間不容有失。”
佑閒知道事關重大沒有停留,就帶著程錦的暗衛出發了,臨走前,他對程錦說,“若梨漫再回來,讓她來京城找我,回去我會求父親推了陸家的婚事,我要給梨漫一個家。”
程錦目送他離開,心想佑閒平日不著邊際,關鍵時候卻敢作敢為,我竟不如他了,若是沒這身上的毒,我該去爭取一下嗎?
冬青跟著重樓一行回到了城郊的一個倉庫,倉庫很大,一排一排碼放了許多麻布袋子,裡麵都是糧食。倉庫旁有幾間管倉房可以供人短期居住。
“我們在這裡歇腳幾日。”重樓道。
子苓走進魏府暗室,魏善仁坐在椅子上,露出艱澀晦暗的神情。
“你是怎麼辦事的?你知道我這次的損失有多大嗎?你擔的起嗎?”魏善仁一句比一句重,氣得直噴火。
“任誰也想不到半路會殺出個王程錦,丞相大人總覽朝綱,怎麼不阻止王程錦到鄂縣去壞您好事呢?”子苓不卑不亢道。
“你是在責怪我?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對我交代的任務敷衍了事,你難道忘了你最初是怎麼求我幫你把錦繡閣建立起來的嗎?”
魏善仁說著走到子苓跟前,掐住她的手腕,“你給我聽好了,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最好不要有什麼歪心思,殺你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子苓手腕處已經通紅,魏善仁再要用幾成內力,手腕就要斷了。
“魏大人殺我當然容易,可是整個錦繡閣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啟動和運轉,我若不在,錦繡閣就是一座廢樓。魏大人何等精明,豈會做魚死網破之事。”說完,子苓拂袖離去。
魏善仁立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齒,這個王程錦處處壞我好事,必須要除掉。
程佑閒在程剛陪同下麵見了皇上,皇上臨時給程佑閒在刑部安了個職務,在侵吞賑災款一案中做專員,配合刑部侍郎在三日內將案件審理清楚。
魏善仁提前找人給牢裡的高有良遞了信,“欲保家人,一力擔責”,是以,高有良很快認罪,案件偵辦完成,銀兩數目也與鄂縣府衙賬目一致,厲正則洗脫冤情、官複原職,現在要做的就是賑災之事。
程錦沒有回京,是為了將災民安置,他在等皇上口諭,來動用賑災款。
這日,程錦收到兩封書信,一封寫著表哥親啟,一封寫著冬青姑娘親啟,程錦一愣,定是誠叔向佑閒打聽了他的消息然後托他一並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