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看見子苓,立刻迎了上去,拉著子苓的手,“苓姨,蘭公子想向你打聽個人,你能不能幫幫他?”
子苓見她賣乖的模樣實在不忍心拒絕,隻是誰都有自己的無奈。
蘭澤走近,拱手作揖,“閣主,那日在牛尾山,與您耳語的是瑰嬈嗎?”
閣主不動聲色,“我這兒沒有叫瑰嬈的,你找錯人了。”
“閣主,我尋了瑰嬈十年,卻了無蹤跡,她太像了,您能否讓她出來與我見一麵?”蘭澤跪下請求。
“真是不巧,她今日不在閣中。”子苓沒再說話,也不願再往下說。
蘭澤起身,還要說什麼,冬青拉住了他,“苓姨,我想在這裡住幾日,我有些用毒的事想向您請教。”
蘭澤要阻止她,她搖了搖頭。子苓看了眼冬青,明知道她是有目的的,可還是忍不住想把她留下來,這麼多年她沒有再跟誰親近過。
“好,你在這兒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子苓摸著她的手笑著說道。
冬青送蘭澤離開,蘭澤麵露難色,“錦繡閣彙聚殺手、人流複雜,你與閣主不過一麵之緣,我不放心你留在這兒。”
“我能感覺到閣主對我的好是真的,她不會傷害我。你隻需儘快與城主彙合,再讓城主來找我,一來一回快馬兼程不過兩日時間,這兩日我設法找到關於瑰嬈的線索。”冬青認真說道,他讓蘭澤趕緊離開,不要再耽誤時間。
程錦收到急召出發的前一晚,在厲府與正則月下對酌。
“王爺初來時,我心裡極度排斥,以為你跟朝廷裡那些貪腐官員是一丘之貉,現在想來真是愧疚,我自罰一杯。”厲正則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我又何嘗沒試探過厲大人,想看看你是不是清廉正直的好官,我也罰一杯。”程錦也端起酒杯乾了,繼續道,“正則兄體恤民情、運籌帷幄,這份才華不該隻埋沒在小小的鄂縣。”
“王爺有所不知,朝堂奸人當道,我心直口快,早已得罪了人,而且這樣的朝廷,我不屑與之為伍,不如偏安一隅”,說著,厲正則單膝跪地,抱拳作揖,“此番見識王爺品性和擔當,正則欽佩不已,他日若王爺需要,我願追隨效犬馬之勞,鄂縣永遠為王爺敞開大門。”
程錦將正則扶起,心懷感激,“正則兄言重了,來,我們乾一杯,這杯子太小,不暢快,過去在營裡都直接拿酒壇子喝,正則兄可能與我對壇共飲?”
“有何不能?舍命陪君子!哈哈哈哈!”說完,二人一人抱一壇酒對吹。
“第一口望朝綱清明、百姓安居樂業!第二口敬廣廈千萬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第三口願能飲儘世間美酒萬千與爾同消萬古愁!乾!”二人笑著喝儘壇中酒。
臨了,厲正則突然想起了冬青,“青兒姑娘真是個奇女子,會醫術、懂經商,她應當不隻是王爺府上的管家吧?”
程錦有些醉意苦笑了一聲,“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這世間人還是天上仙,為何怎麼夠都還是夠不著呢?”
冬青見子苓整理器皿,便要過來幫忙。
“你當心,很多都是毒藥,沾上了至少也要讓你身上癢好一會。”
冬青聽後趕緊鬆了手,“苓姨,我有一友人,他中毒已有三年,隔段時間就會發作,特彆是動用深厚內力時,症狀極度痛苦,黑色筋脈從手腕處延伸至大臂,這是什麼毒?”
“黑無常?他中了此毒居然熬過三年,甚是厲害。”子苓猜測是王程錦,他的戰神名號早已在江湖傳開,冬青近日頻繁交往的除了鬆城人就隻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