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她們幾個開頭,與她們一道交好的夫人,還有些瞧不見長興侯府張揚,也紛紛出言附合。
“大戶人家的小姐,一口一個教養擱嘴邊,混似她配了人,生了孩子,教養了誰去,真正是沒臉沒皮了去。”
“自己還半大一點兒,還沒讓家裡教養大了去,還說人家沒教養,可是讓我開了眼界。”
“我見虞大小姐教養好得很,倒是曹七小姐字字句句,可不像是個有教養的。”
“長興侯夫人是有誥命在身的人,怎好欺負一個小姑娘?可真是沒得一張老臉,猖狂到了天去。”
“打了個一勝仗就猖狂了去,渾似誰沒打了勝仗似的……”
“……”
所以,也不是所有人都巴著長興侯府的,便是與長興侯關係好的,也不好幫著一起說話了,長興侯府可不成了眾矢之的。
曹映雪怎麼也沒想到,這沒教養,沒禮數,也沒臉的人竟成了她自己,聽著在場不少夫人七嘴八舌地說她,氣得瞪直了眼睛,一張臉也脹得通紅。
虞兼葭這會兒,也縮在楊淑婉身後,不敢再冒頭了。
虞幼窈先是拿了祖母作伐,扯了先帝和今上的大旗,便沒有人再敢認為她沒得教養,再拉扯上了太後娘娘,讓長興侯府弱了氣勢,也不敢再緊咬了這事不放,也隻得息事寧人了。
頭一次出來走動,便在外頭露了一把臉,之前借了女子的教條閨範,在眾家小姐跟前立了威,從今往後,怕也不會再有不長眼的,跟虞幼窈過不去。
方才又拿了祖母作伐,攀扯了先帝,今上,太皇娘娘,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會拿虞幼窈喪婦長女的話兒指摘她了。
如此一來,虞幼窈不僅保住了名聲,而且維護了家中祖母,一個孝名也是跑不掉了,也是徹底在京裡頭的貴人圈子裡脫穎而出了。
她竟不知道,虞幼窈還有此心性與手段。
長興侯夫人想息事寧人,連忙道:“這事兒是我家七姐兒的錯,”一邊說著,就轉頭狠瞪了曹映雪,怒道:“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給虞大小姐道歉。”
“你要我向她道歉?”曹映雪指了虞幼窈,一臉不可置信。
姚氏沉了臉,冷笑著對長興侯夫人說:“長興侯府廟大,這花會,我也是不呆了,今天兒這事我便回了家中告了老夫人,”說完了,就轉頭吩咐了錢嬤嬤:“去,到前院稟了二老爺,咱們家臉子小,賞不起長興侯府的花團錦簇,叫人戳了老夫人的脊梁骨,說咱家教養不好,大老爺那邊也說一道。”
長興侯府的花會,男客和女眷分開宴請。
長興侯夫人眼睛頓時一黑,連忙道:“虞二夫人,這、這小孩子家家一道玩鬨,哪能真攀扯到家門上去,”一邊說了,伸手就是一把掌,抽到了曹映雪臉上,厲聲道:“還愣著做什麼,不趕緊上前去給虞大小姐賠不是。”
她這一巴掌可是下了重手,直抽得曹映雪臉兒紅了一片。
姚氏到底是個長輩,見七姐兒挨了打,也不好再繼續糾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