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就帶著虞幼窈,虞霜白兩人率先走了。
“虞二夫人,這……”長興侯夫人伸了手要去拉扯,可這事都鬨到了前院,她哪兒還敢攔人?
一時間,可不得僵在那兒,連伸出去的手也忘記了收回來。
卻是連自個的臉也丟完了。
姚氏走了,楊淑婉也不好坐著,拉了虞兼葭一道站起來,走到長興侯夫人跟前:“我和葭葭怕也沒得眼福繼續賞花了,還請夫人莫怪。”
話兒說完了,她就急著要走。
哪知長興侯夫人一把拉扯了她的手,捏著帕子抹了眼淚:“虞大夫人,你可不知道了,這花會,府裡頭是打月初就開始籌辦了,原也是想趁著殿試之前與眾家夫人一道熱鬨了去,哪兒曉得,好好的花會卻是辦成了一場笑話,長興侯府沒臉了,七姐兒半大的孩子,連名聲也毀了一個乾淨,還連累虞大小姐受了委屈,我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不明真相的人聽了,還當長興侯府才是受害方。
想到方才花會上發生的事,楊淑婉也是心有戚戚。
虞幼窈可真真是個禍害,長興侯府是何等勳貴人家,竟也被她鬨騰得灰頭土臉,麵子裡子也都丟儘了,曹七小姐是何等知禮的一個人,竟也被她禍害得名聲儘失,真真可憐了去。
長興侯夫人原是裝腔作勢掉了淚,可話兒一說開,就真哭了起來:“我家七姐兒做什麼故意跟自家過不去?在自家花上鬨騰得自家沒臉了?可不得叫我嬌慣了去,也是有口無心……”
曹映雪狼狽地坐在小杌上,捏著帕子哭得眼睛都紅腫了,還穿著之前那一身,鵝黃的衣裳,遮掩不住身上一片臟汙的茶漬,顯得狼狽極了。
這會兒,事兒鬨大了也就真正知道怕了。
楊淑婉見狀,忙道:“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了曹七小姐,姐兒們湊一起一道玩兒,難免會生出口角……”
長興侯夫人等的就是她這話:“我與大夫人相識一場,也是交淺言深,我家七姐兒是什麼性兒,你往常也是見過的,她也是有口無心,是絕沒有辱虞府門楣,指摘虞老夫人教養的意思,一定要和虞大老爺好好解釋一番……”
若隻是後宅婦人們的是非小事,便也是道個歉,拿些好物賠償了,也能息事寧人。
可大戶人家,哪家哪戶不重教養?不重門風?
尤其是像虞府這樣的書香門第,講究尤其大,一旦牽扯上了“教養”這樣的話兒,鬨到爺兒那頭就不能善了。
長興侯夫人是有口難言,心裡恨毒了虞幼窈這胚子,卻也無可奈何,隻能讓虞大夫人從前使些氣力。
聽聞虞大老爺對這個繼室,卻是十分敬重。
對虞兼葭這個二女兒,也是十分寵愛。
楊淑婉連忙道:“夫人可彆這麼說,我是知道,夫人是最溫和不過的一個人,曹七小姐也是知禮得很,今兒這事也是誤會,我回頭仔細跟老爺說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