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能不能治,可虞宗正卻是心知肚明,三女兒這病怕是不好治了,心中好一陣怒火:“有勞胡禦醫了。”
胡禦醫鋪了紙,開始寫藥方,一連開了三副藥,交代了用法之後,便站起來:“藥雖重要,養才是根本,這病是耽誤不得的。”
虞幼窈連忙使人備了豐厚的禮物,送胡禦醫出了門,又交代了虞兼葭跟前的艾葉去抓藥。
等一切安排妥當了之後,虞幼窈回到屋裡。
虞宗正已經勃然大怒,命人將“嫏還院”裡的下人全部都聚集起來。
“三小姐履次犯病,你們在跟前伺候,一個個卻知情不報,隱瞞主子病情,以致主子病情加重,簡直是可恨至極。”
茴香驚懼不已經,連忙解釋:“老爺,奴婢冤枉啊,這段時間,老爺衙門事忙,三小姐便不允奴婢將這事告之老爺,說是怕老爺您擔心。”
虞幼窈蹙眉道:“三妹妹不願意讓父親操心,也是一片孝心,但家中尚有其他長輩,三妹妹接連犯病,你一個奴婢,隱瞞了三妹妹的病情,耽誤了三妹妹的身子,這責任又豈是你們能承擔得起的?”
茴香急聲道:“老爺,老爺,奴婢不是故意要隱瞞的,實在是老夫人年歲大了,大夫人頭症也不時發作,三小姐一向體貼孝順,也不願意讓長輩為了她的身子操心……”
“砰——”虞宗正猛拍了桌麵,怒視著茴香:“滿嘴謊言的東西,三小姐身子不好,便是不願意讓長輩掛心,這府裡不是還有大小姐嗎?大小姐是嫡長女,亦是長姐,有照料、教養家中弟妹之責,三小姐體弱,你竟怠慢至此,還巧言令色,百般推責,到底是何居心。”
窈窈顧念手足之情,若是一早知道葭葭的身體情況,何至於讓葭葭的病情惡化至此?
茴香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奴婢冤枉啊,是小姐,小姐不讓奴婢說的,奴婢不是有意隱瞞,奴婢打小就跟了三小姐,對三小姐忠心耿耿,對三小姐絕無二心。”
虞幼窈冷聲道:“你對三妹妹確實是忠心耿耿,隻是三妹妹體弱,性子也是柔善,縱得你們一個個妄自尊大,不曉得輕重,前有梔子累得三妹妹跌倒在地,受了驚嚇,發了高燒,昏迷了三天三夜,險些丟了性命,現又有你這刁婢,隱瞞三妹妹病情不報,累得三妹妹病重至此。”
茴香一聽這話,腦袋都暈了,“砰砰”地磕起頭來:“老爺,奴婢冤枉啊……”
“住口,”窈窈不提,虞宗正還險些忘了這一荏,之前還以為是窈窈嬌縱,這才累了葭葭摔倒受驚,哪兒曉得分明是葭葭跟前丫頭怠慢,頓時氣都不打一處來:“來人啊,將三小姐跟前的伺候的下人都給我綁了,一個打三十板子,賣到牙行。”
立馬就有幾個婆子,找了繩子過來,不由分說就綁人。
“老爺,開恩啊……
“老奴冤枉啊……”
“奴婢知錯了,求老爺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
一乾下人哭天搶地磕頭求饒,屋裡亂成了一團。
虞兼葭得了消息,也顧不得病弱,就讓屋裡的小丫頭扶了出來:“父親,您,您這是做什麼?他們伺候女兒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父親看在女兒的麵子上,饒了他們這一回吧,女、女兒回頭一定嚴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