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懷隱約察覺到她情緒有些不對,不動聲色道:“之前你說要開鏢行,如今也準備有小半年了,鏢行籌備得如何?”
提及了這個,虞幼窈就有很多話要說:“保定的鏢行,已經籌備起來了,打通了衙門、水陸兩路上的關卡,九月就開始押運……”
鏢行裡的事,她都是交給周永禾在做,磕磕碰碰折騰了小半年,雖然沒有成果,但好在鏢行是立起來了,表哥的名號也放出去了。
前期投入雖然十分巨大,可虞幼窈目前也不缺錢,前景肯定是不錯的。
嘰嘰喳喳說了許多,周令懷也隻含笑聽著。
直到她說完了話,這才遞了一杯茶過去。
虞幼窈捧著茶,突然覺得自己方才是暈了頭。
表哥就是表哥,哪有什麼誰是誰之分呢?
想明白了這些,她心中豁然開朗了:“表哥,之前周永禾問我,鏢局該起個什麼名字,我思來想去,覺得【喜心】不錯,周永禾死活不同意,說旁人家的鏢局不是龍門,就是虎威,我們應該取一個威武霸氣的名字,可我還是覺得【喜心】很好。”
周令懷有種不詳的預感:“是哪個喜?”
虞幼窈笑彎了唇兒:“歡喜的,”不待周令懷鬆一口氣,小姑娘惡作劇似的,又補充了一句:“也是殷懷璽的璽。”
果然如此~
事已成定局,殷懷璽也不多說什麼了。
說完了,小姑娘就“咯咯”地笑,眼兒明亮,笑容燦爛:“表哥,表哥,這個名字是不是很好聽?!”
周令懷覺得,還是周永禾的提議比較好。
鏢行肯定是要取一個比較威武霸氣的名字,喊鏢也比較有氣勢,雖然這些都是虛得,但黑白兩道還真比較吃這一套。
但小姑娘覺得“喜心”比較好,那就“喜心”吧!
到了嘴邊的話,在舌尖上滾了又滾,又塞回腦子裡,過了一遍之後,斟酌了一遍,周令懷這才道:“鏢行押運靠的是實力,至於取什麼名字,嗯你喜歡就好!”
話一說完了,周令懷忍不住想——
這樣回答,是不是有點避重就輕的嫌疑?
於是,周令懷絞儘了腦汁,補充道:“【喜心】聽起來,嗯比較喜慶?!鏢局押運本來就很危險,取個喜慶一點的名字也比較吉利,鏢行最大的宗旨,也是互利互惠,皆大歡喜,這樣看來這外名字,也是很不錯。”
話才一說完,虞幼窈就忍不住“咯咯”地笑:“表哥,我就是覺得【喜】和【璽】同音,是【喜心】,也是【璽心】,這才取了“喜心”這個名兒,真難為表哥,還能舌綻蓮花,巧舌如燦,將“喜心”兩個字解釋得如此內涵,連我都沒這麼想好吧!”
周令懷臉有點黑。
這樣的表哥,她竟然還會傻傻地當成兩個人?
這是腦殼兒壞掉了不成?
虞幼窈笑彎了眉,眼裡也是亮晶晶一片璀璨:“不過,經表哥這樣一說,我突然覺得這個名字,真的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