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油外用,沒藥酒內服,加以孫伯針藥療治,表哥的腿症確實好了許多。
這幾天,表哥用膳的時候,飯量較之前大了一些,臉上也略帶了一些氣色,不像從前那些病弱蒼白。
這也讓虞幼窈鬆了一口氣,也不像從前那樣拘著表哥,不讓表哥出門了。
屋裡燒了碳火,總呆在裡頭對身體也不好。
她不想多提宋明昭,周令懷也不會多說,隻頷首:“好!”
就想到,臘八節那日下午,回了青蕖院後,孫伯過來給他把脈,發現他的脈像平緩了一些,就問了情況。
他自然就提了膏油和沒藥酒。
孫伯趕忙從他這裡拿了一些做研究。
第二日一早,孫伯就激動地過來尋他:“**善透竅以理氣,沒藥善化於以理血,其性皆溫,二配伍兼用,則宣通臟腑,流通經絡之要藥,故心、腎、肝、脾皆入,肢體、關節諸疼痛皆能治之,是傷科之要藥。”
都說久病成醫,周令懷雖不精通醫術,可諸如這樣的話,聽得多了,自然也明白其意:“昨兒晚上又用了兩回,腿症確實疼得沒那麼嚴重。”
孫伯神色很複雜:“這就對了,膏油雖然隻是香藥,可療效卻勝過諸多外傷要藥,我再以當歸,丹參,**,沒藥配伍,為你做了活絡效靈丹,外敷內服,內外兼養,氣、血、神三管齊下,你的腿症也能解解大半了。”
剩下的小半,還要氣衝內穴後,腿部完全恢複才能好全。
孫伯配製了活絡效靈丹,又重新給他開了藥方,裡頭就用了沒藥和**,針療和藥浴也都重新做了調整。
短短三四日,就有了明顯好轉。
之後,孫伯又是一陣感慨和惋惜:“你說這虞大小姐,怎麼就偏生托胎成了女兒家,女兒家也就罷了,怎還是個官家小姐,若她隻是一個尋常女子,就以她在醫藥上的天賦,鐵定能繼承我孫家的藥王衣缽,將來興許還能將我孫家藥王之名發揚光大。”
他對外邦的東西並不感興趣,倒也不是輕視,是覺得他連祖上傳下來的醫術,都沒折騰明白了,何必去費那大的勁,去折騰外邦的東西。
沒藥和**的效果,他也是知道的。
可是,能達到相同治療效果的藥草,更是多不勝數,又何必多此一舉,去研究旁的東西?
由此可見,他不如虞幼窈甚多。
周令懷彎了彎唇,不知不覺他的小姑娘,就已經成長到了這地步。
虞幼窈也笑彎了唇兒:“我們快進屋吧,這幾日我一直在研究,用沒藥和**做藥膳,就做出了一種乳藥香糕,味道與八珍糕略有些相似,有些輕微的澀苦,因為加了**,也帶了些許奶香味道,也不知道表哥喜不喜歡。”
知道沒藥和**對表哥身體好,她又花了不少時間與精力鑽研了吃食,藥茶。
周令懷笑了:“過猶而不及,欲速則不達,如今已經很好了。”
虞幼窈呶了嘴兒沒說話了,這道理她當然清楚,可她顧不了那麼多,隻想表哥趕緊好起來,再也不用承受腿症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