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錦柔見她大方知禮,就笑道:“你大姐姐與我們家頗有淵緣,倒也不必太客氣,”她話鋒一轉,一雙妙目邊打量虞幼窈,邊關切地問:“聽說你打胎裡帶了弱症,頭兩年一直在莊子上休養,現在身子好些了嗎?”
也沒費心解釋什麼,虞兼葭柔柔一笑:“也是胡禦醫好脈案,用了固本培元的藥,又靜養兩三年,已經沒有大礙了。”
固本培元的藥,主要是調理身子,看樣子這樣虞三小姐,除了身骨弱了些,也沒得其他病症。
徐國公府和榮郡王府,時常與胡禦醫打交道,對胡禦醫的醫術,自然是十分推崇,聽了虞兼葭輕描淡寫的話,也就相信了。
徐琳琅拉著她的手,笑了:“如此看來,虞三妹妹身體是大好了,真是可喜可賀。”
殷錦柔也道:“你身體剛好,也才出來走動,不如與我和徐姐姐一起去賞花,順道帶你認一認人。”
虞兼葭求之不得,連連道謝。
殷錦柔是榮郡王府的嫡女,待她周到有禮,這也說得過去。
可徐琳琅是徐貴妃的侄女,三皇子的嫡親表妹,真真正正的皇親國戚,怎還主動對她親近起來了?
虞兼葭借著賞花,很快就與殷錦柔、徐琳琅熟絡了。
徐琳琅似乎對虞幼窈很感興趣,問了不少關於她的話兒:“早就聽聞,你大姐姐是京兆第一美人,也就有了賢德名聲,卻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三妹妹一會兒,可要介紹我們認識。”
虞兼葭垂了眼兒,柔聲應下了,徐琳琅與她親近、熱絡,仿佛都是為了,讓她幫忙介紹虞幼窈?!
隻是以徐琳琅的家世,怎麼還要往虞窈跟前湊去?
虞兼葭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夏桃急色匆匆地過來:“三小姐,大小姐請您馬上回花廳。”
虞兼葭抿了一下唇兒,就有些不樂意了。
不管徐琳琅接近她有什麼目的,難得有機會與徐琳琅、殷錦柔這樣的貴女結交,她自然不想這麼快就走。
思及至此,虞兼葭也不急著走了,柔聲問:“大姐姐尋我有什麼事?”
徐琳琅和殷錦柔也有些好奇。
夏桃垂下了眼睛:“老夫人在花廳裡暈倒了,二小姐得了消息後,就立馬使人尋您,沒想三小姐賞花走遠了,一時沒有找見,二小姐憂心老夫人身體,就自己先回了花廳,讓奴婢過來尋三小姐。”
虞兼葭驚愕當場,眼眶一下就紅了“什、什麼?祖母她暈倒了?這是怎麼回事?祖母怎麼樣了?都怪我不好,我明知道祖母身體不大好,就不該留了大姐姐一個人在祖母跟前照料,我、我馬上回去”
夏桃卻冷了冷眼兒。
三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仿佛誰要同她計較,她為什麼沒在老夫人跟前伺候,將老夫人暈倒的錯處算到她頭上似的。
殷錦柔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徐琳琅也愣了一下,連忙安撫道:“虞三妹妹莫慌,這事兒也不怪你,你大姐姐身為長姐,本就該在長輩麵前多照應一些,你也才到外麵走動,理應趁此機會在花會上多見一見世麵,認一認人”
虞兼葭慌亂不已,死死地咬著唇兒,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著圈兒,胡亂向殷錦柔和徐琳琅行了一禮,急忙匆匆跟著夏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