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貴妃麵色漸漸凝重,待三皇子說完了,就問:“你連虞大小姐的麵都沒見到,就被人推進了湖裡?”
三皇子點點頭:“我、兒臣當時實在太害怕了,擔心榮郡王府有人想害兒臣,就急急忙忙回了宮。”
徐貴妃卻聽出了關鍵。
睿兒在紫薇菀裡落了單,真有人要加害他,在將他推進湖裡之後,就應該直接動手了,根本不會任由睿兒在湖裡撲騰叫喊,鬨出動靜來。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了蹊蹺。
思及至此,徐貴妃麵色變得很難看,連忙喚了葉姑姑:“你派個人出打探一下,榮郡王府的花會上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她話音方落,一個小宮女麵色驚慌地進了寢殿裡:“貴妃娘娘,宮外傳來消息,虞老夫人向宮裡遞了宮牌,求見太後娘娘,虞大爺聯合了齊大爺,及都察院一乾禦史,參奏榮郡王府借花會之名,引虞大小姐私會外男,意欲毀其清譽,其心可誅,品德敗壞,虞二爺已經進宮麵聖了”
徐貴妃腦子裡一根弦兒,“嗡嗡”地,險些繃扯斷了。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榮郡王妃辦砸了這事,讓虞大小姐察覺了端倪,虞大小姐不愧是在虞老夫人跟前養大的,跟虞老夫人一個樣,是個烈性的人,就算對方是宗親,是皇子,也不願忍氣吞生,親手策劃了睿兒落水一事,借著落水這事,在大庭廣人之下,眾目睽睽之中,將榮郡王府下三濫的把戲,公開處刑!
三皇子一臉驚慌:“母、母妃,現在該怎麼辦?這件事一旦鬨大,兒臣”
事情一旦鬨大了,他們和榮郡王府合謀的事,也就遮掩不住了,他難免會落下私德敗壞的名聲。
徐貴妃咬牙切齒:“好你個虞幼窈,當真是小瞧你了。”
在算計虞幼窈之前,她是沒將虞幼窈放在眼裡,虞幼窈一個外臣之女,就算被算計了清譽也隻能捏了鼻子認。
虞老夫人雖然有些烈性,總不能一根白綾,將打小養大的孫女兒勒死。
隻要她態度誠懇一些,許虞府一些實際的好處,幫虞氏族裡,在朝為官的子弟們謀些好處,也能將虞氏族裡安撫妥當。
她是真沒想到,一個外臣之女,竟然膽敢與皇家作對,明目張膽地將皇子推進湖裡。
可現下事情鬨到了這個地步,指不定連皇兒也要受到牽連。
三皇子徹底慌了神:“母妃我、我該怎麼辦?”
惱怒了片刻,徐貴妃已經想好了對策,拉住兒子的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交代:“睿兒,事到如今,你千萬不能承認,是去榮郡王府私會虞大小姐,不管誰問你,你都說近日課業繁重,是榮郡王府三再相邀,這才去了榮郡王府賞花散心,你到了紫薇菀的時候,紫薇菀裡已經清了人,沒有旁人,在湖心小樓賞景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湖裡,就連忙回了宮,其他的一概不知。”
聽了母妃的話,三皇子也鎮定了一些,隻是仍然有些不安:“可,榮郡王府那邊”
私會虞幼窈的事,是榮郡王府在安排。
徐貴妃冷笑一聲:“榮郡王府若是識相,就把錯處攬到自己身上,若是不識相,膽敢攀咬你,構陷皇子是什麼罪名?謀害皇子又是什麼罪名?且看他們能不能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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