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表哥萬福
虞幼窈喉嚨一澀,連聲音也啞了:“表哥,就、就不能廢帝改立嗎?我聽祖母說過,四皇子雖然是庶出,可品性卻是不錯,待人也遜和有禮,頗有幾分先帝之仁德。”
想到她並沒的接觸過四皇子,這些也是從旁人口中提及,她又覺得不妥:“再不行,表哥也可以從宗室裡挑一個才德兼備的殷氏血脈繼承皇位,這樣”
也是免除天下烽煙戰火,百姓流離失所。
可話到了唇邊,終究還是咽下了。
她知道這一切終究不現實。
表哥說得是,大周朝氣數儘了,不是狗皇帝氣數儘了。
天災**,積弊成禍,也不過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饑荒一旦暴發,百姓亂了,藩王也該亂了,大周朝已經爛進了根裡頭,沒救了。
這一切,雖有表哥算計之故。
可卻並非表哥算計之禍。
那些禍根一早就埋下了,暴發是遲早的事。
虞幼窈深吸了一口氣:“我方才隻是胡說八道,表哥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她抿了一下唇兒,又道:“不管你想要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你也要記得,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好好的,不要讓我擔心。”
小姑娘一直低著頭,眼睫輕顫著,泄漏了心中的不安和惶恐,大約是不想叫他看出來了擔心,就垂著眼兒,不敢瞧他。
周令懷心疼了:“彆擔心,有我在。”
彆擔心,有我在!
虞幼窈在心裡細細地咀嚼、品味這六個字,僅僅隻是樸質無華的六個字,卻勝過萬千辭藻華麗。
仿佛不管發生什麼事,身邊都有這樣一個人在。
替她分憂解難,為她披荊斬棘,為她遮風擋雨,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能為她撐起一片天。
既如此,這亂世又有何懼?!
虞幼窈抬起頭來,眼裡一片明亮璀璨:“表哥回了幽州,今年端午節,就不能陪我一起去看龍舟賽了,等你回來,一定要補一幅端午觀景圖給我。”
這兩年,都是表哥帶著她,和二房一起去護城河看龍舟賽,祖母越發信任表哥,又有長輩陪同,也就由著她了。
周令懷輕笑:“好!”
也不是頭一次幫表哥收拾行裝,大部分香、藥、茶等,平常也都有準備,收拾的時候也不會慌了手腳,就能更妥當一些。
這兩年,周令懷時常往來幽州,虞府沒有太過乾涉。
周令懷當年攘助周厲王父子抗狄有功,和武穆王私交甚篤,也得了朝廷的封賞,也算過了皇上的明路。
虞府也不用擔心,遭了忌諱。
第二日一早,虞幼窈起身之後,春曉就捧了一幅畫過來稟報:“表少爺卯時就出發去了幽州,讓奴婢將這幅畫交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