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莊的李管事得了消息,親自帶他們去莊上看番薯的扡插,還說了番藤的情況,之後又帶著他們去了小李莊,發現小李莊家家戶戶的自留地裡,也都在準備扡插薯藤,還有村民在山上開荒種番薯。
李管家說:“番薯藤隻要鬆一鬆土,搞個壟,扡插的時候澆一瓢水,不用管就能活,這東西賤活得很,扡插活了,不用管就自己能長活,我種了大半輩子的地,還是頭一次遇著,這麼好種活的作物,我們小李莊什麼都不種,就種番薯。”
周永牛一行人,七嘴八舌地問了許多問題。
李管事參與過試種,對番薯知道得清楚,內行人聽門道,大家都是莊稼人,哪能聽不出真假話,漸漸打消了心中的懷疑和顧慮。
同樣的事,也都發生在虞幼窈在全國各處的莊子上。
虞幼窈也不知道,自己一個小小的舉止,在未來卻救了無數的黎民百姓。
一轉眼就到了五月初四,家裡都在為明兒的端午節做準備。
虞幼窈也不例外,提著籃子去竹林,采了不少筍葉。
回到窕玉院,才換了一身衣裳,夏桃就匆匆跑過來了:“小姐,不好了,浙江有急報進京,說是浙江端午汛,一連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暴雨漲了河堤,衝垮了六個縣的大壩,無數村鎮,稻田被淹。”
虞幼窈手中的茶杯,“嘩啦”一聲跌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
夏桃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虞幼窈臉色煞白,手還保持著端茶杯的動作,隻是那手抖顫得厲害,磕拉著牙齒問:“六個縣,全淹了?!”
夏桃道:“急、急報是一路喊進京裡的,很多百姓都聽到了,似乎是全、全淹了。”
“六個縣全淹了!!”虞幼窈陡然撥高了音量,連聲音都帶了哆嗦:“浙江是江南富庶之地,人口密集,六個縣加起來,百姓不知幾何,田地不知幾何,”哆嗦的手,倏然緊握成拳,連聲音也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南方的水稻才秧插進田裡,還沒有返青,讓暴雨一衝涮,就全完了,”她倏然紅了眼眶,臉色白得嚇人:“北方大旱,到了下半年鬨饑荒,不管是朝廷還是百姓,都指望著南方的糧食收成活命。”
六個縣的大壩被毀了,受災的遠遠不可能,隻有六個縣。
浙江至少有一大半的田地,今年將會顆粒無收。
浙江顆粒無收了,朝廷的賦稅怎麼辦?
沒有南方的糧食,北方的大旱要怎麼辦?
夏桃從來沒見過小姐這樣情緒失控的樣子,心裡很擔心。
“六個縣啊,不是六個村,也不是六個鎮,是六個縣,幾百萬百姓之眾。”虞幼窈哆嗦著唇兒,簡直無法想象,南方澇災會死傷多少人,田地被淹,將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天災之後,將要麵臨的是病疫,又將造成多少家破人亡。
又是求月票的一天呢,現在飛鴿,已知極限距離為3500公裡歸巢,每天飛行時常大約5小時,平均時速為每小時4公裡,不過這資料,不一定完全準確,聽說古代還有特殊的鴿子培養技巧,會更厲害,不知是不是真的,不過古代飛鴿傳信,還是很成熟的,古代的鴿子傳信,就像驛站一樣,一站一站的,每到達一個站點,就會重新派鴿子,飛往最近的站點,多隻鴿子,同時飛,所以信息傳輸還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