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北狄交易,價格肯定不能這樣算得。
可即便如此,虞幼窈也把盤打得叭叭響,給表哥去信,隻要一匹戰馬的價格不超過五百兩,這次交易就值了。
沒想到,表哥這樣能,竟以大周朝一匹戰馬的價格,交易了北狄的戰馬。
大周朝的戰馬,那是能和北狄的戰馬相提並論的嗎?
完全不能!
大周朝現在一升米的價格,是一百八十文,一鬥米的價格是一千八百文,表哥沒有趁火打劫,以市價與北狄交易,也算是很有“誠意”了。
一個以市價賣,一個以市價買,互相一對比,雙方似乎都沒有吃虧。
但是!
賬不是這樣算得。
一鬥糧米的市價,怎麼能和一匹戰馬的市價相提並論呢?
二者根本不在一個檔位上。
表哥是占了大便宜。
不過,糧食在北狄也是急缺的,總得來說,雙方都以“市價”,達成了目的,第一次交易也算圓滿了。
表哥簡直太厲害了,能將戰馬的價格,壓到這樣低。
虞幼窈心裡有譜了:“雙方商定了幾次交易?”
殷七道:“一共三次,第二次交易在八月上旬,北狄將交易一百匹戰馬,一百頭牛,三百頭羊,第三次交易在下旬,北狄再交易五百匹戰馬,一百頭牛,一千頭羊。”
哈蒙原先也隻想交易五百匹戰馬頂天了,想大量交換牛羊。
北狄連人都吃不飽,哪還喂得起大量的牛羊?
趁著牛羊還活著,趕緊以肉換糧,也能換上價。
七百匹戰馬,還是雙方拉鋸了許久,才定下來的,這已經是哈蒙能交易的最大數目,再多了他拿不出來,也不願拿。
畢竟五百匹戰馬,就已經能組建一支最精銳的騎兵。
再多了,對北狄就是可怕的威脅。
虞幼窈心中一鬆,就問:“表哥的身體還好嗎?北境那邊的旱情如何了?”
殷七心裡一“咯噔”,但到底是少主身邊最出色的暗衛,心裡慌得一批,麵上卻是波瀾不驚:“少主他沒事,”手臂上的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是真沒事了,“北境那邊的旱情很嚴重,武穆王府牽頭,鼓勵百姓扡插番薯,有大半的百姓家裡都種了番藤,早些種的人,已經能擼番薯葉子充饑,情況還在可控範圍。”
到了六月,地裡扡插的番薯又發了藤,莊上的管事,又安排百姓們種了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