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虞幼窈是貴女,哪能這混蛋汙了名聲。
林若如刻意將“韶儀縣主”四個字,加重了一個音,賈長風雖然醉了,但還沒有醉到聽不清話。
京裡來的貴女,可不是一個地方官的庶子能欺辱的。
賈長風卻故意裝作沒聽明白,嘻哈哈地笑:“裝什麼三貞五烈,你這個小娼貨,不就經常和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談事嗎?哈哈,談事嘛,男人和女人能有什麼談什麼事?脫了衣服,光著身子,用嘴談嘛,哈哈哈”
他一笑,跟著他一起的護衛,也跟著流裡流氣地哄堂大笑,一雙雙**薰心的眼睛,往林若如和虞幼窈身上瞧。
“放肆!”春曉喝斥一聲,上前一步擋在了小姐前麵。
不堪入耳的話,更讓林若如漲紅了臉:“賈長風,你這個混賬東西,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賈長風哈哈一笑:“來呀,我們一起去包廂,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是脫褲子,還是叫娘,我都依你,哈哈”
林若如漲紅了臉,正要一鞭抽過去,虞幼窈卻拉了她的手,冷聲問:“我乃京兆虞府長房,吏部左侍郎兼十三道監察禦史虞大人的嫡長女,皇上親封的韶儀縣主,不知這位公子姓誰名誰,擋我去路,有何指教?”
賈長風目光閃了閃,卻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似的:“你、你剛才說什麼?風太大,我沒聽清,我就是想請你去包廂談事,小娘子賞不賞臉啊”
虞幼窈目光淡淡地,到底是真沒聽清,還是裝作沒聽清,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賈長風的態度。
林若如憋著一口氣,怒道:“跟這種人客氣什麼?這狗東西分明就是借酒裝瘋,擱這兒放肆呢,我們走!”
這種混不吝的玩意兒,雖然不至於怕了,可惡心人也是真惡心人,沒必要與他在這兒糾纏,免得惹了一身騷。
林若如拉著虞幼窈就要走。
賈長風卻是不依不撓了:“小娘子,彆走啊,談事好啊,也同我去包廂裡好好談一談事啊”
駐足過來的行人,都覺得賈長風是瘋了,一個州府庶子,竟然敢當街調戲京裡來的貴女,怕不是喝傻了。
虞幼窈轉頭吩咐殷十:“打斷他的狗腿!”
殷十宛如一條殘影上前,一腳將賈長風踹倒在地,賈長風“砰”地一聲,摔了一個狗吃屎,發出一聲哀嚎:“啊啊!來人!來人!”
旁邊護衛一擁而上,謝府的護院連忙上前,擋在虞幼窈前麵。
殷十抬腳踩在賈長風的膝蓋上,隻聽哢嚓一聲,賈長風到了嘴邊的哀嚎,頓時變成了“啊啊啊”的慘叫,痛得眼淚當場肆意橫流,在場的護衛,也嚇得當場抖腿,不敢上來了。
虞幼窈不喜不怒,麵色平靜地看著這一幕,身上卻透了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威儀,令在場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這就是打京裡過來的貴女,縣官不如現官,州府愛子的腿,說打斷,半點也不帶含糊。
賈長風倒在地上慘叫哀嚎,殷十收回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