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窈將幾包藥粉,分彆遞給了殷十和黃文獻:“這是迷魂香,味道與乾薑類似,上山之後,伺機加入油燈之中,或是混入食物之中,一刻鐘之內就能使人昏迷不醒。”
油燈燃燒時,會有一股煤油味,能很好的掩蓋乾薑的味道,連城漁業發達,百姓大多有食薑的習慣,就算吃出了味來,也不會引人懷疑。
除此之外,虞幼窈指甲縫裡,頭上的銀簪,包括身上的衣裳,都藏了各種香,每一種香,都各有用處,這也是她以身犯險的底氣。
當然了,這底氣也要分人。
如果剿匪的不是幽軍,而是官府,她也不會傻到以身犯險。
虞幼窈道:“馬車經過鞍山腳下,我會將隨身攜帶的香包扯破,內裡的香料,會跟著行動路線,沿路漏灑,香料是特製的,至少六個時辰內不會消失。”
“進了寨子之後,殷十尋個機會,探明人質關押之地,將香裡的香料灑到附近,大黑熟悉香包的味道,能追蹤到人質關押之地。”
“想辦法在寨子裡製造混亂,殷三帶人趁亂解救人質,人質一安全,馬上吹響骨哨,開始攻寨。”
這就是詳細計劃了。
至於具體該怎樣操作,到時候就看個人應變。
虞幼窈倒不擔心,黃文獻他們無法應對,一群戰場上的虎狼之軍,降位打擊一群蛇鼠,簡直是碾壓。
在客棧住了兩日,黃文獻就退房了。
掌櫃笑眯眯地道:“客倌一路從河北,千裡迢迢來了連城,想來也是一路辛苦,怎麼多休息幾日?”
這位姓黃的老爺,登記入住時,原籍是河北十裡縣的一個富商,也說了一口帶了北方口音的官話。
近來連城湧入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富商,掌櫃見得多了,也不懷疑。
遼東三省是軍鎮,往來盤查更嚴,幽軍還鎮守在城外,對外來人口,都要進行盤問,能進城的,多半都是身份清楚,家世清白之人。
黃文獻笑道:“我這兩日在連城打探了不少消息,韶懿郡主要在遼東三省,大力發展蠶業,養蠶大有可為,聽聞岫岩那邊開了新蠶場,打算儘快過去看一看情況。”
掌櫃明白了,近來湧入遼東的富商太多,不少人都在打聽蠶場的事,這是怕去晚了,喝不著湯了。
不過,稟著一份香火仁義,掌櫃善意地提醒了一句:“岫岩位於鞍山一帶,那一處最近常有山匪出沒,打劫過路的商客,客倌可得小心一些,若不急著走,不如再等幾天,城外的流民大批地遷走,流民收容營的事,也都由官府接手了,想來等不了幾日,鎮守在城外的幽軍,就要護送韶懿郡主去襄平城,屆時跟在後頭一道走,也能安穩些。”
黃文獻笑道:“人都說富貴險中求,我此行雇了鏢師,這一路有鏢師護著,倒也安生,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
掌櫃也不好多說什麼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商人逐利是天性,春蠶已經育卵了,三月初就要放養到柞樹林裡,距離三月沒兩天,也確實不好耽擱。
再有,百姓們隻知鞍山一帶有土匪,官府也出了榜文,警示百姓,但具體情況,知道的還是不多。
黃文獻這一番話,看似曝露了不少信息。
但是旁人稍一想就明白了,有關家世、身家上麵的話,他是半個字也沒吐露,很符合一個精明又擅長結交,與人為善的商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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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熬夜到一點半,恍恍惚忽,竟然忘記了今天元旦節,麼麼,祝大家元旦節快樂啊~今天真是驚險混亂的一天,我家樓上,有人在灶上燉肉,然後人出去了,大概是忘記了灶上燉著肉,於是這鍋肉從上午,一下鈍到下午五點,整棟樓青煙彌漫,一股焦火味,又薰又嗆,還以為著火了,一棟樓裡所有人,都拎著包跑出來,尋了物業過來排查原因,結果沒查到,後來物業挨家挨戶地敲門,一直到這家主人回來,才發現了問題。。。。一鍋肉,簡直禍害了整棟樓,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