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窈笑彎了眉毛,搖搖頭:“已經不大疼了,許嬤嬤說過兩日就好,表哥彆擔心我。”
周令懷瞧了一眼身後的長安,長安會意,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玉盒,遞給了少爺,周令懷伸手接過,又轉手遞給了虞幼窈。
虞幼窈看著小玉盒,伸手接過:“表哥,這是什麼?是送給我的嗎?”
周令懷淡道:“這是九花玉露膏,消腫袪於的效果比玉容膏更好些。”
身後的長安,聽了這話心說。
這可是療傷聖藥,哪裡是玉容膏可以比的?
虞幼窈不知這些,將玉盒遞到表哥手裡頭,將臉湊到表哥跟前:“表哥,你快幫我擦一擦。”
長安聽到這話驚瞪了眼睛,哪有女孩子家這麼不知羞,主動把臉往男子跟前湊,太沒規矩了。
少爺不喜與人接觸,肯定會拒絕的。
下一瞬,他就被打臉了。
周令懷低頭瞧著手裡的玉盒,又抬眸看著少女湊過來的麵頰,怔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少女出聲催促:“表哥,你快點呀,我還等著呢。”
嬌俏又清脆的聲音,令周令懷反應過來,下意識打開玉盒,用盒裡的小玉勺子挑了些玉白色的膏子,輕柔地敷在她臉上,勺底在她臉上打著圈兒,均勻地塗開。
直到塗完了藥,他才反應自己方才似乎有些唐突。
九花玉露膏透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塗在臉上,涼絲絲地,微疼的麵頰,也不禁透了舒爽。
虞幼窈笑得更高興,聲音甜軟:“表哥,九花玉露膏效果真好,擦在臉上,臉上一點也不疼呢。”
周令懷收好了藥膏,遞給了一旁的春曉。
春曉連忙接過。
“表哥,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虞幼窈笑彎了眉,從袖口裡將青竹紋香包拿出來,卻握在手裡頭,有些羞於送出。
周令懷瞧了一眼,目光就不動了,突然聞見了,空氣中隱約飄著一股清新澀雅的杏花香味。
原以為她是忘記了,沒想到她竟真的做了:“這是答應要送給我的香包?”
虞幼窈輕點了下頭。
見她握著香包,垂著小腦袋,遲遲沒打算送,周令懷輕挑了下眉,伸出手:“拿來吧!”
虞幼窈又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大好意思:“這、這隻香包是我自己繡的,我才學女紅,所以繡得不好,表哥可彆嫌棄我技藝粗陋。”
她自己繡的?
頭前他還聽長安說,虞大小姐學刺繡紮著了手,哭著喊著鬨著不想學。
他聽了後,還忍不住笑這個丫頭嬌氣。
周令懷這才想到,府裡傳出虞幼窈學刺繡,好像就是虞幼窈從寶寧寺回來之後,所以她遲遲沒送香包,竟是親自學了刺繡,做了香包送給他?
為此還紮了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