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輕揚了下眉,又想到虞幼窈。
老夫人護著虞幼窈,連她這個母親都插不進去手,她捧高了虞清寧,是打了一箭三雕的算計。
讓虞清寧身邊的丫鬟婆子們,挑撥虞清寧同虞幼窈的關係,虞清寧也不負所望,時常同虞幼窈鬨騰。
老爺偏心虞清寧,便覺得是虞幼窈有錯。
久而久之,老爺就覺得虞幼窈嬌蠻跋扈,待虞幼窈也越發苛刻,有了虞幼窈做對比,乖巧懂事的葭葭,自然就更得老爺的偏愛。
老夫人又總護著虞幼窈,免不得與老爺生了矛盾與衝突,母子關係疏遠了,老爺也會更向著她。
虞清寧和虞幼窈鬥得不可開交,她和葭葭漁翁得利。
楊淑婉心中得意:“虞清寧在家學裡頭犯了大錯,何姨娘這個做姨娘的自然難逃乾係,就罰何姨娘半年月錢,平日裡吃食用度縮減一半。”
李嬤嬤點頭應下。
夫人罰了何姨娘月錢,減了用度,何姨娘就是不缺錢子,也不好大張棋鼓的用手頭上的私錢。
更何況,何姨娘如今正在禁足,是有錢也沒地兒使。
府裡頭下人又大都見風轉舵,何姨娘不得老夫人待見,又挨了正妻的罰,這日哪能好過?
李嬤嬤點頭應下,轉身出了房間。
便在這時,虞兼葭進了屋子。
楊淑婉連忙將女兒拉到身邊坐下:“都這麼晚了,怎麼不在院子裡歇著?”
虞兼葭白著一張小臉兒:“母親今兒回得晚些,女兒有些不放心,就過來瞧一瞧,可是祖母那邊有什麼事耽擱了?”
楊淑婉冷笑了一聲:“哪能有什麼事?不過是遭了無妄之災,教人尋了機會,借機變著法子磋磨我。”
虞兼葭滿眼擔憂地看著她:“母親可是因為四妹妹今兒在家學裡頭,險些讓葉女先生攆出了家學,受了祖母的遷怒?”
楊淑婉氣怒:“可不是嗎?!”
虞兼葭捏著帕子,輕捂著唇悶咳了一聲。
楊淑婉哪還顧得上生氣,連忙遞了一杯茶給她:“你可彆擔心我了,老夫人除了仗著長輩的身份刁難我,還能拿我怎麼著?倒是你,這幾日吃了胡禦醫的藥,身子有沒有好一些?”
喝了口熱茶,虞兼葭舒服了些,臉上也有了一縷血氣:“胡禦醫開的方子,卻是極好,吃了幾日便覺得身子好了許多,母親可彆總是擔心我。”
楊淑婉笑了起來,這糟心了一整天,心裡也舒坦了一些:“那就好,你可得好好聽胡禦醫的話,安心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