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窈笑彎了唇兒:“喲,這話可酸得,可不就是瞧了表哥給我做的香扇,眼熱得緊。”
香扇做得太精巧,她也沒顯擺出去,就在院子裡拿出來使一使,卻讓找她玩的虞霜白瞧見了,可把虞霜白是眼饞壞了。
原是想尋了表哥,也給做一個,可虞霜白與表哥不熟,也不好直接開了口,就托了她說話。
她就說:“做香扇麻煩得很,表哥身子不大好,課業又忙,也沒時間做這個,也是因為之前下了幾天雨,表哥腿症犯了,骨疼難忍,我幫著照顧了幾天,又做了效果不錯的藥油,表哥這才做了香扇,向我道謝。”
虞霜白不是胡攪蠻纏的性子,聽了這些,也不好再強求了。
這事也就過了。
提起這事,虞霜白撅了嘴:“那樣精巧的香扇你一拿出去,誰見了不眼熱?周表哥可真是了不得,書讀得好,會斫琴,還會做香扇,與之一比,大哥哥便隻知道讀書,二哥哥更是一無是處。”
這話虞幼窈不好接,隻是抿著嘴笑。
一提起虞善信,虞霜白一臉幽怨:“你可不知道,我前兒尋了二哥哥,讓他給我做香扇,他聽後,就像趕蒼蠅似的將我趕出了門,讓我彆打擾他讀兵書,我說就,周表哥都會給大姐姐做香扇,二哥一聽就說,那你可得失望了,我卻不是周表哥那樣的能人,你找我卻是沒用的,香扇這玩意兒,我卻是不會的,一輩子也不會。”
她梗著脖子,學著虞善信說話的神態聲音,聽得虞幼窈笑得直打跌,還是扶了廊下的柱子這才穩站了去。
虞霜白學完了,瞧著虞幼窈:“你說,氣人不氣人?”
虞幼窈好不容易止了笑,又被虞霜白喪氣的表情給逗笑了,拿了帕子,按著嘴角子:“讓二哥哥給你做香扇,虧你想得出來。”
虞霜白不服氣:“不尋他,總不能尋了大哥哥吧,你也知道還有兩三年,大哥哥就要下場考舉人,我要是敢打擾他讀書,我娘還能饒了我?”
虞幼窈又笑了起來:“你又不知道,二哥哥那性子跳脫得很,哪是能安穩下來,做這些細致活的人?你之前不是不耐學女紅嗎?這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再說了,二哥哥平常最疼你了,哪回出門逛去,尋摸上了一些精巧物兒,沒給你帶的,你可真是得隴望蜀,貪心了去。”
叫虞幼窈一說,虞霜白一想,還真是這回事,這口氣可算是消了:“算了,看在他平常待我不錯的份上,我就大人大量原諒他一回了。”
虞幼窈正笑著,可是說曹操,曹操到了。
虞善信上了漢白石橋,見了虞幼窈與虞霜白在不遠處的廊下,連忙跑過來,就跟猴兒似的往前一竄,一隻撐著圍欄,向上一翻,就翻進了圍欄裡頭。
“大妹妹,二妹妹。”虞善信笑了一口白牙,瞧著頗有些諂媚。
虞幼窈笑著喚了一聲:“二哥哥。”
虞霜白明明不生氣了,卻還是腦袋一偏,輕哼了一聲,一副不愛搭理所模樣兒。
虞善信向虞幼窈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幫忙說幾句好話,虞幼窈眨了眨眼,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虞善信拿了個盒子,討好的湊到虞霜白跟前:“二妹妹,你可瞧一瞧,我今兒又給你尋摸了一個新奇玩意兒,保管你喜歡。”
虞霜白轉了轉身,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