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窈輕笑一聲:“姐妹之間,這也是應當的,你也不必掛懷了去,往後仔細養著身子才是。”
虞兼葭應了一聲,突然也不大想說話了。
不一會兒,夏桃端了藥膳過來。
虞老夫人,周令懷,虞兼葭三人用了一些,便覺得這藥膳吃得肚腸妥貼,便是虞兼葭吃了後,覺得發涼的身子也緩和了許多。
席麵上就熱鬨起來。
中午那會,席麵上老的老,小的小,也不合適多吃酒,便是意思意思,禮數到了便好,可晚上大宴,吃酒也在所難免。
虞幼窈擔心表哥,便沒忍住看過去。
周令懷正在與謝景流說話,眼神微動,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默契不言而喻。
周令懷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虞幼窈這才抿嘴笑著挪開了目光。
兩人眉來眼去,沒瞞過謝景流,瞧了一眼周令懷的腿,也該知道虞幼窈這是擔心表哥,又是好一陣心塞。
待酒過三巡,禮數周全了,就有丫鬟過來添酒,周令懷便推說:“我身子不好,卻是不能吃太多酒,接下來便以茶代酒。”
虞宗正與虞宗慎表示理解,也不免強他了。
謝景流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見隔壁的小表妹,忙不停地向他使眼色,生怕他不開了這個口似的。
真正是眼見著心塞。
可能怎麼辦?就這麼一個表妹,還不能時常見到,也隻能寵著了,謝景流也道:“自然要緊著身子。”
虞幼窈笑彎了唇兒。
吃完了宴,已經到了亥時(21點)。
許嬤嬤帶人過來,將準備的藥膳分給了府裡的眾人,藥膳清淡適口,又解膩,便之前吃了不少油葷,肚裡正膩得慌,也是能吃得動。
待一碗藥膳下了肚,這肚腸裡也舒坦了一些。
直到亥時末(23點),宴會也是徹底散了。
謝景流提出要告辭。
虞老夫人早就乏了,也是強撐著精神:“若不忙著回泉州,在京裡這段時間,可要多過來走動走動,與窈窈好好親近親近。”
謝景流拱手應下,讓周令懷,虞善言幾個送出了大門。
上了馬車後,管事就拿來了虞府的禮單,謝景流就看了一眼,也不感興趣了,就拿了虞幼窈準備的禮單。
看完之後,謝景流是既心疼,又高興:“這丫頭是怎麼了,這麼多東西全是自己做的,不僅要花費許多時間,還需要許多精力,也不怕將自己累著了,混似家裡缺了似的。”
客人出了家門,家裡也清靜了。
楊淑婉是出了氣力,花了心思,辛苦操持了一場,卻成了裡外不是人,倒是成全了虞幼窈周全又孝順的名聲。
楊淑婉卻還要拖著疲累的身子,尋了虞宗正:“老爺今兒喝了不少酒,怕也不能夠去書房處理公務,身邊也少不要需要伺候著,便去我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