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林三爺、林少爺,你們都太抬舉小子了,我何德何能啊,不過是對付了幾隻小妖小怪罷了。”
反正眼下也無所大事,林少爺和林三爺的傷已經控製住了,暫時身子虛弱,還需歇息一會才能站起來走動。
張漢卿便講起了林員外如何求助於我、來的時候又遇到了什麼詭事、最後又是如何找到這來的。
直讓林少爺叔侄倆連聲讚稱,最後林三伯豎起大拇指稱讚道:“不愧 是名師出高徒,還沒尋到出堂的仙家就已經有了這般了得的道行,四爺尋人撈活是一絕,出活必無空船回,想不到小閻王已將四爺這門尋活的手藝給繼承去了,還有一身治邪驅妖的本領,咱們這一段流域又有了新的守護神了。”
這一頓馬屁拍得我心裡又爽又無地自容,爽的是有人看得起你,無地自容的是沒有配得上這一頓馬屁的本事。
英叔和智叔卻沒白瞎,撇了摘嘴,說:“不就是學了點尋人撈屍的手藝麼?這可是撈屍人的基本
手段,得有仙家賞識,出了堂才算有真本事,不然沒有仙家借法給他,哪來的曆害法術。”
被人這邊捧哏,那邊拆台,這感覺當真不好受,一時間我也沒法接英叔的話,畢竟他說的話有理,在倚天十門裡頭,沒有出堂授師的都不算是出師,哪來的真本事?
林大勳少爺卻不乾了,咱都是巴渝老鄉不是?立即拉著張漢卿說道:“少將軍,你說你是在一個月前,於龍橋寨和小閻王相識的,不知道能識說說你們都經曆了什麼詭異驚險的事情。”
張漢卿哪裡是個會講故事的料子,要是李大錘在這,保準能講個十天十夜,把一個故事折成十個小片刻添油加醋地講出來。
他凝了凝眉頭,組織了一下便很簡略地將我們這一路來所經曆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當然,他也自己也沒臉提起白二娘,也就此處省去一萬字。
聽完龍王峽的險遇後,最吃驚的還數林少爺
和林三爺,誰曾想到長江流域上下三省百年不遇的大旱和百年不遇的水災是這麼來的?
“可惡啊,好個辮子會,原來是這等狼心狗肺的畜牲,想不到這一切都是那些賊心不死的前朝餘孽乾的,真他娘的!”林三爺啐了一口罵道。
他們是心裡真的恨,沒有這場大水災,就不會將人頭塔裡的人頭甕衝出來。而且旱災讓他們的田地失收,佃民交不上租,大水災衝走了他們不少貨船,不說貨找不回,船工的屍體也尋不到。
光是撫恤金就得賠兩三百大洋,還不算損失的貨款。
當聽完我智取鯉魚大仙、乾掉千年虎妖後,林大勳叔侄更是激動了。一個是出了麵的水路邪仙,一個是聞虎色變的玄武山白虎大聖。
“好,小閻王乾得好,誰說不出馬就沒有真本事?乾掉這兩個邪頭以後,咱們以後路過萬仙墳和玉女峽就安全多了。”林少爺拍手稱讚道。
而林三爺則臉上露出一絲喜意,說:“玄武
山少了這麼個吃人的大蟲,以後又可以去白雲湖裡彩藍珍珠了。”
張漢卿並沒有添油加醋講故事的習慣,聽起來倒讓人感到無比真實離奇,所以林三爺叔侄倆更是賣力的捧哏。
隨後林大勳少爺有些意氣風發地看向英叔兩人,他們這一路來也算是生死共患難的兄弟夥了,戳戳鼻子戳戳眼也沒啥。
英叔的老臉一紅,連說這是運氣,隨後便一拍大腿,臉上有些驚懼之色,張望著洞內四周,說:“智哥,林少、林三爺,你們還記不記們我們是怎麼進的這裡?”
智叔想了一下,也是臉色大變,說:“我們好像也是被一個老太婆七拐八拐地帶到這裡,可咱們已經在這裡頭呆了幾個時辰了,卻沒再見到那老太婆一眼。”
英雄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說:“他奶奶的,想不到少將軍和小閻王也是這老太婆帶進來的!咱們
會不會都著了邪,被帶進來後,困在這就出不去了。”
經這兩人這麼一提,在場的六人都陷入一陣詭異的沉寂之中,誰也說不上話來,若真是如此,這裡頭七拐八拐的,誰能走得出去?
最後所有人都看向我,都寄望我有法子出去。
我了龍橋寨那次經曆後,再進這種地下迷宮式的溶洞時,已有了應對之策,並留了後手,正想出言安撫他們時。
便聽聞咕…的一聲響,不知道是誰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隨後就引起一陣腸子磨胃的聲音:嘰咕…
林少爺摸了摸肚子,說:“少將軍,見笑了,我們船上的乾糧早就不剩多少,勒著褲頭有一頓沒一頓地在船上渡過三天,今天正好糧絕,又餓了一天,所以這肚子不爭氣。”
就在此時,陰暗的角落裡突然飄來一陣奇異
的肉香,讓林少爺、英叔等人眼睛都綠了,饑.渴難奈地說道:“哪飄來的肉香,誰在熬肘子肉,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