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也是這個意思,隻是此前把話說得太足、太激昂,此時不好開口罷了。
李大錘啐了一口,不屑道:膽心鬼,虛偽。
那些人頓時脖子粗紅,想駁斥些什麼,我便將李大錘拉到身後,對眾人說道:“我們性子直,說話直率不經腦子,大家彆見怪。”
本來還有人想找李大錘說理,見我開口了,便立即閉嘴,還賠上個笑臉,半個屁都不敢放。
現在他們的小命都懸在我手上,都怕說錯話得罪了我,一個個奉若神靈。
看著這一雙雙乞求的眼神,心裡眾有一百個屑,也生不起半到鄙視之心,誰想死?誰不想活?
我又何曾不是為了抵擋命劫而苦苦掙紮、四處尋求道行高深的老仙家給我鎮命?
“各位鄉親,彆慌,鎮上乾不乾淨,瞧瞧就知道一二了。”說著,我全掏出羅盤,翻轉到陰羅盤那一麵。
雙指按在神盤上調校著,陽魚指針正繞著天池指針遊動。
小鎮方向沒事,倒是船上出現了狀態。陽魚指針忽然停下,朝著我這個方下沉下頭來。
“小閻王,鎮上的情況怎麼了?”林氏宗祠的老執事從我身後走過來,問道。
我立即收回羅盤轉過身去,說:“沒事,鎮上的臟東西已經清除乾淨。”
船上的人一聽,頓時興奮起來,一個個要嚷著回去。
“小閻王真是活神仙啊!這次救了這麼多人,相
當造了幾百幾千座浮屠了。”
貨船上的人爭著拍馬屁說道,最後那位老執事眼勾勾地看著我,問道:“小閻王,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此時林三爺也在舵室裡伸出個腦袋來看著我,隻要我一聲令下,就立即調轉船頭回去。
我想了想,說:“各位,在回去前,我想跟大家玩個遊戲。”
“你大爺的,這個時候玩什麼遊戲?”李大錘嚷嚷道。
小姍似乎覺察到什麼,湊到我身邊來,虛弱地問道:“河生,你是不是覺察到船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想了一下,嗯的一聲,悄悄對他說道:“剛才乾爹說,有個人頭逃掉了,可能藏在船上,附在了某人身上,要是不將這玩意揪出來,船不能駛回去,也不能靠岸。”
小姍頓時瞪大了眼睛,小聲問道:“那你準德怎麼辦?”
我想了想,說:“去弄些牙簽來,我會在上麵施點法術,如果是人,會變成藍色,如果是鬼,就會變成綠
色。”
小姍點了點頭,立即去找牙簽。
李大錘有些不耐煩了,嚷嚷道:“你大爺的,在吱吱唔唔的整啥子呢?到底要玩什麼遊戲才能回去。”
其它人更是顯得奈煩,似乎都想早點回去看看情上的情況。
我並沒立即回答他們,等小姍找到一大包牙簽後,便說道:“大家聽見,這個遊戲很簡單,每人拿一根牙簽,往嘴裡含著,我數到三時,就把牙簽撥出來。”
“就這麼簡單?”李大錘一副你沒把我當傻子吧的眼神看著我。
我也沒解釋什麼,其他有隻能一臉發懵地照做。
一船人每人一根牙簽含在嘴裡,我緊盯著船上一百七十多人,直接數道:三!
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將含在嘴裡的牙簽撥出來。
沒有一根牙簽變色的。
張懷姍不禁愣住了,問:“河生,你不說在上麵施了法,是人會變藍色,不是人會變成綠色,怎麼都沒變色?”
不對,有一個人的牙簽變成了藍色。
我緊緊地盯著那位林氏老執事。
而此時,其它人同樣是一臉糊塗地看著我,不知道這葫蘆裡賣什麼藥。
片刻後老執事實在發出陰森森的笑聲,冰冷地說:“原來你在耍我,跟本就沒在上麵施什麼法術,而是故意說給你那位小情人聽的,好讓暗中偷聽的人中招。”
“真是厲害,厲害。”老執事拍著手掌說道。
我聳了聳肩,說:“我騙鬼一向很有一套,就是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讓你放過這一船人。要真要是拚個女死我活,恐怕會令你討不到半點好處。”
此時就算是個白癡也知道眼前是怎麼一回事了,一個個爭先恐後退離十幾步。
老執事已被惡靈附體,正陰深怨毒地盯著我,突然露出一絲玩意的笑意,說道:“人頭甕,一甕償九命,現在雖然隻剩下我一個了,但是…我帶誰下去好呢?”
他環視周遭一眼,說:“我肯定不會選這個老頭,怎麼滴也得選個青壯年,或是個大美人。”
船上的青壯年漢子頓時臉色大變,跪下來求饒道:“鬼大爺,您就大發慈悲,將這活了九十多歲的老東西帶走吧,反正都是抓去抵命的,我們還年輕,上有老下有小要養,沒活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