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困殘陣結界
“他娘的,這怎麼突然變得如此邪門?”李大錘問道。
若跟我剛才的遭遇比起來,那才叫邪門,跟本不知道在剛誰說了大半小時的話,還吃了一肚子泥巴。
此時回頭一想,剛才遇到的到底是人還是鬼?那小鬼說的話是真是假?去白帝村舊址看看就知道了。
隨後便對李大錘說道:“一會再跟你解釋,走,先回明良殿看看。”
我們人還沒走進明良殿門,就在外頭聽見有一把女腔在裡頭唱戲。
進去一看,隻見獨眼彪腿不瘸,手腿也利索得像個老戲子,手捏蘭花指在殿上唱著戲。
原來好好的桃園三英雕像也倒塌在地上,不但遍地血跡,還隨處可見斷指碎肉,就像一個修羅道場似的。
再仔細一看,不禁打了個哆嗦。
我們剛回到白地帝時,這殿上原來吊著三個女人,地上躺了一地碎屍,依稀能湊回四五個人,後來我們都收拾乾淨埋了,現在竟又全部複位了。
我細想一下,立即明白怎麼回事了。
若那個小鬼說的是真話,白帝山上的‘龍飛陣’被破後,白帝城就已變成了一座鬼城。
在鬼城裡還有什麼詭異離奇的東西不會遇上?
現在沒時間跟他們解釋這些,先救回彪哥再說。
彪哥在殿裡上竄下跳,唱得非常投入,就像一個憋了無數年不能唱戲的老戲鬼,突然被放出來,上到一個活人身上可以一展歌喉,還不使命的過把癮。
“快抓住他,摁住手腳。”我對大錘三人說道。
大錘正想上去抓人時,彪哥蘭花一指,眼睛一瞪,唱道:“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小人,休要再將我
抓回去受苦折磨。”
唱著,突然掏出一把剪刀對準喉嚨,悲愴道:“夫君我來也…”
他的臉突然顯出一絲詭異惡毒的笑意,要張開剪刀剪斷自己的喉嚨。
附在彪哥身上的惡靈要殺他討替胎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黃皮子跳到屋梁上,雙手高舉,彪哥就像一隻扯線木偶似的,頓時動彈不得。
此時我已一個箭步來到彪哥身邊,抓起羅盤猛地砸向他的腦袋,同時大喝一聲:羅盤一震,五雷齊響,八卦誅邪。
這是陽羅盤八法中的‘砸盤辟邪法’。以前使不上多大威力,現在有了點道行後,便可大發神羅了,所拿的又是青銅陽羅盤,那破邪的威力更大。
啪…的一聲響,血花飛濺,如有五雷轟頂。頓時將獨眼彪砸了個頭破血流,同時響起一聲淒厲的鬼叫,一團青煙從他的七竅中冒出來。
隨即灌他喝了一碗符水後,過了半晌便醒過
來了。
彪哥醒後一臉茫然,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李大錘和漢卿等人更想知道這白帝城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便長話短說,將所知道的簡單的說了一遍,最後看了一眼大夥,說“武候爺留下的神陣已破,此城已成鬼城,若誰想離開,我可以帶他出去。”
沒人回應我的話,片刻的,獨眼彪說道:“行了,彆整那些沒用的,你現在隻需告訴我們接下來該怎麼樣!”
我想了一下,說:“走,先去白帝村的老村看看。”
要是那裡真有一座殘陣,就真明那個小鬼沒對我撒謊,可以試一下他說的那個救小姍的辦法,雖然隻有一線機會,卻好過沒有。
老村舊址就在白帝山西頭,在趕去老村的路上,我腦子裡卻不斷回想著小鬼最後所說的話。
那首詩裡到底想說什麼?
“千古絕陣藏生機,老墳墓地槐樹中。萬物修練需應劫,雷霆之威神難擋。地獄已空魔何在,願修業船渡世間”
那小鬼代守廟人傳給我的辦法是對付那魔頭、解小姍的法子,而那小鬼告訴我的,應該就是暗藏解決人頭塔法方的藏頭詩。
當去到老村旁的墳地時,我頓時明白了一半。
此村已不知荒廢了多久,草已長滿屋頂,門窗也早已腐朽,有的隻剩下半麵土牆。
天上的雨還在磅砣地下,打在我們身上的洋雨衣啪啪作響,大雨迎著臉,眼睛幾乎張不開。
大雨之下,山路難行,彪哥的一條腿又在登龍鎮的營地裡被行屍抓斷了筋骨,屍氣入骨,毀了大斷條腿,此時一不小心 就摔倒。
彆說他,就連我們這些身子骨健全的也都滑了兩三次,來到老村時,已經摔成了泥腿人。
雨衣之下全是泥漿。
此時幾人來到老村後,圍著村子繞了一圈,
終在老村的左則的半山腰上找到了一片荒墳。
荒墳地裡真的有十五個不長草的土堆,再看其它的墳包,早已長滿了野草,有些還滿是老鼠洞。
而這十五個土堆,不但不長草,連半個老鼠洞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