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河浮屍,冤死之人
雖然他再三保證將外江女久掉下去的屍體都撈上來後,就能放我們走。
可土匪說的話,能信麼?交了綁金尚會被撕票,況且還知道了這裡的齷齪秘密?
既然他暫時沒撕破臉,證明還留有一絲餘地,我也沒有去戳破這層包火的紙。
若真想走,他們留不住,隻是不想連累那些過路人罷了,但今日之仇,我也記下了,君子報仇來年不晚。
想來這,便到地井前,在腰間掛上一盞紅燈籠,對那李大錘說道:“下邊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我先下去看看,沒問題了你再下。”
說著便背著個雞籠就順著繩索緩緩下滑。
這紅燈籠不是普通的燈籠,而是我們這行專用的‘鬼燈籠’。
地井的地洞垂直往下通,黑漆漆的,越往下,陰氣越重,耳邊如有人在竊竊私語,乍地一聽,靜
得能讓人心裡發毛。
大約下滑到地洞的一半時,鬼燈的火苗突然變成了綠色,雞籠裡的雄雞也頓時凶猛地撲騰起來,凶狠地叫著,仿如要撲出去把什麼東西吃掉似的。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下麵必定有什麼凶猛的東西。
心裡正有些忐忑時,人已經下到了地下暗河。
這條地下暗河不是很寬,約丈許,深至大腿根。暗河之上是條約六米多高的地下溶洞,頂上隱隱有數不儘的石鐘乳倒掛!
據本地人傳說,這條暗河本是一蛟龍,在地下修行得道後就想撞破石山上天化龍,結果被張果老一拐杖釘下來,前半截身體卡在山底下,成了暗河,後半截露出來成為龍橋河。
我見底下沒什麼況,便對上麵招呼了一聲,讓李大錘下來。
他下來後便問道:“小爺,這下邊什麼情況,屍體呢?”
我在岩壁上敲了一小塊碎片下來,嗅了嗅含在嘴裡,說道:“岩質略鹹,這是灰岩層暗河,由地下水流經千萬年侵蝕而成,南高北低,千米之內最大落差不會超過三尺,一般水不會太深,現在又是旱天,水流平緩,所以剛掉下來的屍體掉下來後不會漂太遠.”
說到這,我伸下手水辨彆了一下水的流向,便麵向下遊,說道:“走,往下遊找,百步之內必能尋到屍體”
按理說,這暗河的水流平緩,水淺,剛才掉下來的那四個孩子,屍體不會飄太遠,我和胖子順著下遊搜了百來米,彆說小孩的屍體,連那三個大人的屍首都沒找到。
隨後又搜再往下搜了百餘步,仍不見舊蹤。他大錘不免有些急燥:“高人,你不說往下百歲必見屍體麼?現在找了百步又百步!”
按理說,我的判斷是沒錯的,不禁呢喃道:“奇怪了,這水流如此慢,剛掉下來兩個時辰的屍體最多飄出幾十尺!”
就在此時,我眼皮子不禁跳動了一下,立馬從百納袋裡掏出一副羅盤瞅了一眼,這一眼不打緊,指針居然指著身後定住不動了:這底下果真有東西!
我不禁往了一眼前方黑漆漆的暗河,說道:“走,往上遊找,屍體快該被某些東西勾到上麵去了?”
“你說屍體自己走上去的?他們不是死了嗎?”李大錘不禁打了個哆嗦,摸了摸手上的雞皮疙瘩。我嗯的一聲道:“被邪祟附體的漂子會詐屍。”
話音剛落,胖子突然驚詐了一下,側過頭來瞪著我,說道:“你乾嘛向我後脖子吹涼氣!”
我抬頭看了一下神高馬大的李大錘,說道:“你脖子還比我高半個腦袋,怎麼吹?”
況且我一直與他並排搜尋,並沒有趴在他背上惡作劇的機會。
就在此時,我也覺察到身後陰風吹來,後脖子一涼,整個人打了寒戰,腰間的雄雞撲騰得更厲害了,胖子懷裡的黑狗不斷地狗吠著,好像真有什麼東
西在我們身後出現!鬼燈的火苗也不斷往後指。
這就是鬼燈的神異之處,一旦有邪門的東西在附近,火苗會向著陰風相迎,陰氣越重,火苗越亮!同時還隱隱有小孩子戲水的嘻笑聲傳來,頓時豎毛立發,猛然回頭一看,身後黑漆漆一片,什麼也沒有。
胖子卻指著上遊方向、聲音抖動著說道:“高高高人,我剛才好像看見幾個孩子大水麵上玩耍 。這太邪門了,他們該不會真的詐了屍吧,要不我們回去吧。”
原來這廝看上去是副鬼見愁的滾刀肉,實則是副外橫中乾的傻大愣!
我便看了他一眼,說:“若是現在兩手空空而回,客棧裡的那些人就要人頭落地,那些麻匪都是什麼狠角色,你應該清楚吧,要走你走,我必須得把外江女的屍撈上去。”
李大錘突然問了句:“要是你撈上去了,他們可能要殺 滅口呢?”
我瞄了他一眼,說“你說的是可能!若他們
敢言兒無信,我也不是吃素的”
胖子還在後麵發愣時,我已順著上遊繼續找過去。
李大胖剛走出去沒多遠,突然一個蹌踉‘啪’的一聲摔倒在水裡,掙紮了好一下嗆了幾口水才惱怒地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