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河麵上漂起了霧,黃大仙就如同老鼠味到了貓的氣味,嗖的一下躲到船艙裡去。
這怎麼回事?
看來要來事了!我立即將黃豆糯米放到布袋裡,又灌滿了一牛皮水袋的雄黃酒,然後來到船頭上四處張望。
張漢卿兩人不禁緊張地問道:“河生,怎麼
了?”
我看了看天,頭頂上的水霧遮天蔽日!心裡暗道:“白日起霧,非仙即妖。”
突然聽聞河麵上傳來一陣呼救,李大錘趕緊將船使向呼救的方向,發現對麵岸邊出現了另一條船。
不過這船觸礁,已經沉了小半個船頭,三個漁民正在船尾上呼救,見我們來便激動地呼叫了起來:“這,我們在這。”
李大錘正想使過去救人時,我卻遲疑了,這鬼地方怎麼有人敢闖進來?又偏巧這個時候出現?
那三個漁民見船遲遲不肯靠近他們,便急了,嚷道:“兄弟,我們的船也不知為什麼就駛進了龍王峽裡,正想出去時又遇上了大霧遮天,看不見河麵,結果就撞礁了。”
船沉得越來越快,眼看就要沒到他們腳下了,李大錘和張懷姍焦急了:“他們又不是河妖,怕什麼!”
說著,張大錘就將船靠了過去。
我的口袋裡突然有東西在動,像有隻小手在不斷扯著口袋,是那隻小鬼,它在十幾裡外覺察到不對勁又跑回來發警報。
它倒底遇見了會睡 以危險?
“來,兄弟夥,伸手出來,咱拉你一把”李大錘正準備伸手去拉其中一人上船。就在此時,我把心一橫,此人剛上到船頭,便一腳過去,將其重重踹到河裡。
其它人懵了,隨後李大錘怒道:“老三,你瘋了!”
他話音剛落,水下咚的一聲悶響,像有什麼東西炸了,血水湧上了水麵,一層密密麻麻的東西接著浮了上來。
那竟是無數的紅木蟻!
我明白了,立即吼道:“大勺子,快逃,有人用活人將草蠱運來害我們!”
李大錘瘋了似的搖出兩三丈外。
木蟻不會水,在臨淹死著紛紛腦袋爆開,草蠱發芽,吸水而長,很快就長出一大片水草。
而那條沉船上剩下的兩個人,直挺挺地站在甲板上痛苦地抽畜著,張大嘴巴卻叫不出聲來,無數的木蟻從他們的嘴裡、耳朵、鼻孔、眼睛裡蜂湧而出,快速地長出透明的翅翼。
水裡劃的哪有天上飛的快。
張懷姍慌了,嚷道:“這些鬼玩意要飛過來了,怎麼辦?要不逃到水下去躲一會”
這不失是個好主意,李大錘卷起衣袖,說道:“懷妹子,大錘哥水性一流,我來背你。”
當他來到船邊時就嚇傻了,連退三步,指著船下說道:“水裡有妖怪。”
我往水底下一看,隻見水底下有無數的黑影在遊動,似人非人,似猴非猴!
這是水猴子?還是河妖?
我想都不是,小鬼已在口袋裡煩燥地鑽來鑽去,詭異而焦急地叫著。雖然聽不懂它在說什麼,卻
能在心裡感應得到,立即大喝一聲:“都回到船艙裡。”
都這個時候了,李大錘和那杠精也不敢抬杠,趕緊縮回船艙裡,隨即我又大喝一聲:“快關上艙門。”
就在我伸手去關窗時,看見水麵上浮出幾十個泡得發的的腦袋,隨後張開嘴,從口裡噴出無數的白色粉末。
雖然不知道這白色粉末是什麼,卻有所預感,大聲吼道:“往門縫窗縫、木板逢噴烈酒,快!”
不容多問,李大錘和張漢卿已抱起一瓶烈酒往門窗上噴。
就在此時,如聽聞有無數的雨點打在船身似的,劈哩啪啦作響。隨後就看見有無數的草根往縫隙裡紮,遇到烈酒就蔫。
不用開門去看外麵的慘況,就已能猜到幾發,那些漂子噴出來的白霧不是霧,而是草蠱。想必現在漁船已長成了一艘草船。
張漢卿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問道:“河生,怎麼會這樣?那幾個人和水裡的漂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了一下,說道:“世人隻知木蟻體內有草蠱,卻不知道草蠱可以控製人畜和屍體,就如前天晚上在村口遇見的那些蛇鼠一樣,全都被草蠱控製了。”
“草蠱雖能長翅膀,卻不能飛太遠就會折翅,想到十幾裡外害人,就隻能使用屍體來運蠱,被蠱控製了的屍體也算是行屍的一種。而剛才那幾個人就是用來麻痹我們的,一但讓他們上了船,那麻煩就大了。”
就算是最錘的李大錘也明白是怎麼個道理了,便說道:“所以一計不成,就來第二計,讓潛在水認錯下的行屍潛了上來。”
想不到這大勺子還有這腦子,我嗯的一聲點點頭,基本是這個樣子。
就在此時,傳來啪啪的 木頭爆裂聲,又有
不少草菌瘋長,根係紮破了木板,我輕呼一聲不好,說:“繼續躲在船裡不是辦法,遲早會被草蠱將這艘船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