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靖國難的大義之名拉攏人心複辟,所以就使用了這個法子讓蛟妖得到萬民香願,企圖瞞天地海以功德度抵劫!”
“同時待蛟妖渡過千年之劫化為蛟龍之後,再降下一場大雨結束百年大悍,如此一來,將被萬民視為順應天命,一如當年陳勝吳廣!既得大義民心所歸,又有蛟龍相助,更有大清寶藏在握,就算紅夷大炮也拿他沒辦法。”
如此一來,此前的種種疑團都一通百通,隻是可憐了那一百對童男同女了。
一直沒說話的張懷姍怒道:“不行,絕不能讓這老畜牲得逞,這一場大旱已經奪去了無數人的性命,還要再用一百對童男童女祭蛟妖渡劫化龍,這簡直是喪儘天良,我要去救他們。”
李大錘也是恨得牙癢癢的,怒道:“小發爹的死、小發伯姆家破人亡慘遭淩辱、小仙姑慘死碼頭,於情於理,於天道於人倫,老子都得將這老畜牲一槍斃了,好救出小發和那些無辜的孩子。”
張漢卿則向老嫗問道:“他們說得沒錯,於
公於私,於道於理,都得救回那些孩子,阻止這悲劇發生。還請老太太指導我們離開這裡,然後想辦法破壞龍王祭,救回那些孩子。”
就在張漢卿尋問出路時,我卻一直緊盯著這許姓老嫗,忽然開口說道:“殊華公主,故事我們已經聽完了,能否指引一條出路讓小輩們離開。”
什麼,她就是明朝最後一位公主?李大錘和張漢卿漢兄妹倆頓時炸毛了,下意識地躲到了我身後。
麵前哪還有什麼許姓老嫗,除了我們和身後的壁畫,連個鬼影都不多一個。
“小小小爺,剛才給我們講故事的人到底是人是鬼,怎麼你剛問完話,她就沒影了,像鬼一般憑空消失了。”李大錘咽了一口口水駭然問題。
此時鬼燈籠不在身邊,那塊辟邪木牌又鎮在了陰龍潭下,天知道剛才給我們講故事的是人還是鬼。
岩窟裡除了突明空暗的手電筒光照之外,其餘地方黑漆漆一片,就連進來時的洞口在哪都看不見
了。
“怎麼辦,怎麼辦。”張懷姍依在我身旁抓著手臂不斷問道,她的香味永遠都那般沁人心肺。
這瞬竟我腦子裡已閃過千百個念頭,這裡麵實在太邪性,一時間既找不到生門,又不能往回走,就像幾隻自己將自己困死在胡同裡的螞蟻,明知道身後有回頭路,卻不路往回走。
鬼道莫回頭,回頭則永迷陰間路。
要是不回頭,現在還能往哪裡走?就連最為鎮定的張漢卿也滿頭是汗,手裡抓著槍戒備著,低聲問道:“河生,現在怎麼辦?回頭還是再在這裡邊繼續找找。”
還要繼續找?李大錘不乾了,惱道:“他娘的,這裡就隻有四麵牆,都找遍了,除了壁畫,哪還有什麼出口?”
我腦子突然靈光一閃,立即作了一個噤聲狀,在努力地想著一件很遠的舊事,說道:“八年前我跟四爺帶著我去過三峽一處同樣邪門的地方撈屍,那裡邪門到晚上看不見星辰,羅庚又受邪煞乾攏無法使
用,而水麵上卻明晃晃一片,倒映著一排排燈籠。”
一聽說世上竟有如此邪門地言,張懷姍不禁問道:“你們當年被困到什麼地方了?”
我回想了一下,說:“這個地方就是西陵峽的燈映峽,那裡素有幽靈水域、萬船之墓的稱號。一但晚上在水裡看見了滿河燈映,就必須在天亮前闖出去,不然將永留幽靈水域,最後船隻永葬水下。”
李大錘性子急,說道:“這個地方我聽說過,其邪門程度一點不遜龍王峽…”
剛想到什麼辦法又被這家夥插嘴給擾亂了,我瞪了他一眼,他立馬住嘴。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說道:“那時四爺用了一招‘十道閉氣法’走出去的。”
“十道閉氣法?這又是什麼法術”張大錘又按奈不住性急地問道。
我按奈著要揍他一頓的衝動,不再說話,而是從袋裡掏出一瓷酒杯倒蓋在羅盤的天池上,以瓷擋氣;然後在羅庚的十道魚線上各點一根白蠟,以火化煞。
最後摸了摸鼻子,在李大錘耳邊小聲說道:“借你一根陽毛用一下。”
李大錘眼珠子一瞪,說道:“你大爺的,我又不是羊,哪有羊毛。”
我瞄了一眼旁邊的張懷姍,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另一個詞表達:小卷毛。
這會連這小辣椒也聽懂了,頓時臉紅如血,羞羞地轉過臉去,說道:“惡心,快點撥。”
李大錘也是愣了,竟當著姑娘的麵讓他撥雕毛,這臉又紅又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