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再次抱起張懷姍往水裡縱身一跳,咚的一聲跳到了水裡,然後將她快速送回船上。
接船又是咚的一聲,張漢卿背起李大錘跳到了水裡。
這河道中到處都是水妖、漂子,河中跳下了幾個人,就像狂鯊嗅血,瘋湧而來。
李大錘被陰燭箭傷了元氣,已經無法做到萬邪不
侵,張漢卿到了水下就是紙老虎一隻。
眼看他們兩人就要被包圍撕成碎片,我抄起閻王鉤在就如箭一船遊了過去,舞動著一對閻王鉤,一勾子一個,很快就開出一條道來。
雖然水妖不像漂子,被閻王鉤傷了之後會怨氣狂泄,卻也會受傷,流出幽綠色的液體。
這些邪祟償到了閻王鉤的厲害後,不敢輕舉亡動,將我們和漁船包圍了起來。
待張漢卿和李大錘都安全上了船後,我才最後一個上船。
身後陰兵借道的行軍速度越來越快,那些河屍和漂子也懼怕陰兵借道,紛紛四處逃散。
囚龍灘的河道及兩旁的山都被黑暗快速地吞沒著。
我和張漢卿沒了命似的劃動雙漿,很快就使到了囚龍灘的河道儘道,前麵就是山壁,無路可走了。
怎麼辦?就連張漢卿也不免緊張起來,畢竟他是一個有抱負的人,就這麼死在這裡,肯定心有不甘。
眼看陰兵借道行軍就要逼過了,河麵上那密密碼碼的漂子水妖也畏懼陰兵行軍,全都被逼到了囚龍灘的儘道。
身後是儘頭,水裡有水妖,身的又有無數陰兵行軍而至,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船下傳來一陣異常的震動,隨後船身竟然緩緩旋動起來,速度越來越快。
我忙急聲喝道:“大仙,幫我!”
豈料這黃皮子抱著雙爪子站在船頭上詭異地看著我,耳邊如聽聞風聲在說話:“修仙之輩平白無故出手參予人間之事會遭天遣的,除非你答應代我出堂濟世行善。”
它這是要趁火打劫,想讓我供養它成為我的出堂仙家!
黃皮子在陸地上有些手段,可到水裡就廢了,於我撈屍無用,還要折福折壽折祿去供它,這買賣劃不來。
而且按照師門規則,徒弟出堂所供的第一個仙家是由師父點頭同意才行,且大多數都是有師父幫預先掌好眼,有仙家先聯係上了,在出師宴上與仙家對得上眼就結仙緣,對不上再彆尋投緣的仙家。
仙家有凡人代其出堂行善濟世積德,對它的修仙之道大有益助。
可要是不答應,這邪門玩意不見兔子不撒鷹。
沒多少時間猶豫了,我把心一橫,正想答應時,
突然身體一晃,整艘船被一股強大的暗湧漩渦掀翻了,將我們四個連人帶船一起吸了進來。
在主這巨大的暗湧吸力下,我竟連自救的能力都沒有。
嘩啦嘩啦的水流聲在耳邊湧動著,巨大的漩渦之力如同擰衣服,不斷地擠壓著我的身體。
一股氣亡的感覺由然而生:“我要死了麼?”
突然間,心裡如看見一雙血紅的眼睛,有把聲音如同從九幽之下傳來:“馬家的小子,我和你有仙緣,快放我出去,我會授予你所意想不力的強大法力。”
這雙眼睛的主人是誰?我不是離開龍橋寨有幾十裡了嗎?
猶記得在鬼村時,借用過這一雙眼睛的力量。
它像長在我身上,從小到頭都相隨著,卻又不屬於我的。
就在這猶豫之際,一道婧影出現在水底下,宛如水下的精靈,婀娜美曼,是無數男人心中渴救的嫵媚女人。
“她的身子好美…”
暗湧的漩渦之力宛如無成的絞刀,不斷地攪動著掉進水裡的一切,哪怕你是大羅神仙法力高強,掉進這暗
湧裡就如同一切被不斷擰壓的毛巾,失去一切反抗之力。
欺山莫欺水,所以四爺每次下河撈活著總在要河邊上放一碗大米飯,插上三柱香,這叫作敬河。
現在臨時抱佛腳已沒用,若這次大難不死,莫說一碗大米飯三柱香,就算再來兩根紅燭都照樣燒。
窒息的感覺就像一隻手扼住了我的喉嚨!
眼看就要完蛋了,我確仍舊抱著張懷姍不撒手。
在神識迷糊之際,感覺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包裹著我們,就像被裹進了一個氣泡之內,最後嘩啦一聲,被送上了水麵。
下意思地在水中蹬著水車,過了半晌,將喉嚨裡的水咳出來後才清醒回來,第一時間發現張懷姍被死死地摟在身邊,這才舒了一小口氣。
“大錘和漢卿呢?”
我正四處搜尋時,便聽聞嘩啦一聲,一個身穿紅肚兜的女人拎著兩個人浮上了水麵,不正是李大錘和張漢卿麼?
這個女人正是千年河妖胡滛蓮。
她回頭衝我微微一笑,若傾國傾城一般。
若她是活人,定可將我美倒,可惜是條千年老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