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完畢後,四爺將刀交還給我,說:“養刀仙除了要上供,還要經養護。一,在非不得已情況下刀不能撥刀,撥刀必刃血,不是你死就是敵人死。二,要經常用刀油擦刀,彆讓它鏽了,養護刀時必須在避光之處。三,夜間要經常置於月下,便於吸收天地日月精化,日出之後收起。四,月亮之夜必見月,這是刀仙修練的最佳時機…”
我記得了這些養刀之法,便用布包起包,背在背上,來到船邊對背上的刀說道:“刀爺,我們要下水了,遇到事得照顧一下。”
話音剛落,耳邊忽然聽聞一聲銀鈴般的笑聲,顯略幾分嫵媚。
這不是女人的笑聲麼?
那一刻感覺背上背著一個嫵媚動人的女子。
我不禁愣了一下:剛才是錯覺麼?
四爺問道:“河生,怎麼了?”
“老爹,刀仙也分公母麼?”我問道。
四爺想了一下,說:“養刀劍仙需要幫它聚靈凝魄,所凝聚的刀魄便是刀劍仙。在凝魄之前,刀裡有一道靈性,並沒有性彆之分,卻會隨著養刀之人冥想仙形而賦予形態。你想將他養成一個殺神,可以將他的形態冥想為關公,若想養成一位慈善的刀仙,可以冥想成仙風道具的老者!你第一印象冥想到的是什麼形態,你以後就要每天冥想這一種形態,切忌一天一個樣,會出亂子的。”
四爺話音剛落,張懷姍便湊到我身邊來,說:“本姑娘漂不漂亮,快多看我幾眼。”
我剛才第一印象好像幻覺到一個如胡家大仙般嫵媚動人的女子,現在腦子裡那個看不見輪廓的形像又現出了幾分婀娜的姿態。
四爺似乎覺察到什麼,立即乾咳了一聲,將我叫醒,說“剛才忘了告訴你,養刀劍仙和養出馬仙都有同樣一個大忌,忌人仙媾,否則會出大事。所以曆來養刀劍仙的風險都比養出馬養大,多數人都不敢將刀劍仙的形象冥想為異忌,明白沒有。”
我也曾在野書上看過養刀劍仙的人,因與發生一些流芳百世的神話故事而倒了血黴的典故。
想到剛才那婀娜嫵媚的身段,我不禁滲出了一絲
冷汗。
此刀本來就邪,還信那方麵想,不是找死麼?
張漢卿看了一下時間,拒大錘跳下水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又和四爺對了一下時辰,相約在六個時辰後在地陵地相會。
咚咚兩聲,我和張漢卿相繼下水。
雖然頭頂上烈日當空,但潛到水下十多丈時,卻感覺到一絲冰冷。
我和漢卿的脖子上都掛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碧瑩石,能在黑暗中及水裡發出碧綠色的光,可模糊看見兩丈以外的東西。
我們兩人相繼潛到了水底下,一座殘破的牌坊出現在麵前,牌坊上已長滿了水藻與苔癬,撥開水藻,將碧寶石湊前一看,隱隱顯出三個大字:臥龍陵。
陵園依山而建,像明清兩代的皇陵,從牌坊開始,到陵區、明樓、寶城再到儘頭,起碼縱貫二三十裡。
像這種在建在水底下的皇陵極其少見,必如秦朝時期的格局,依山而建,挖空山腹,打造一個巨大的地宮帝陵。
牌坊後麵三十丈有一個巨大的甬道入口,甬道旁是一座高達十丈的石塔,再看看水底的瘀泥,被拉出了一
條沉沉的坑道。
想必原毛這個洞口是被石塔堵住的,直到七月七,滿清皇室後人來主持龍王祭時才觸發開啟機關,移動鎮陵石塔,現出甬道。
石塔也長滿了水藻,塔中有什麼已沒時間卻考究,我能在水下憋半天,張漢卿那口氣最朋半刻鐘,連忙揮動脖子間的碧瑩石。
張漢卿看見信號後,便遊了過來。
這長水下甬道竟是斜斜向上的,遊了約模五六十丈,眼看張漢卿那口氣就在憋不住了,突然嘩啦一聲,鑽出了水氣,一股子清新的空氣直撲出鼻腔裡。
張漢卿不禁貪婪地吸呼起來,看來剛才差點沒將他憋死。
我第一時間嗅著空氣的味道,嗅到一股淡淡的黴味及陰土氣息,說:“這的氣應該是打開湧道入口時,投以暗入的氣口同時觸發打開,才剛換進來的。”
隨後便張望起四周,出了水麵,離開湧道,出現在麵前是一條四四方方的巨大通道,兩旁掛著一油燈,正燃燒著,隱隱看見通道兩旁每隔二三十步就擺著一座高達十丈的巨大石雕塑像,一眼望去看不到頭。
這裡石像都是各種麵像猙獰的神像與石獸,一眼
看下去望不到頭,隻方隻有寂靜與昏暗的燈火。
兩人走在通道間,高高仰望著兩旁的石像,顯得無比渺小。我和張漢卿都被眼前這景象震驚了。
“這是哪裡,連著地府閻王殿麼?”張漢卿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