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屍朝皇
說到此,我眯了眯眼,說:“所為九宮陰陽陣,其是就是古代風水師擺的一個迷魂陣,真正隻有兩座殿,為之陽殿,也就是九宮中的中宮位置及真正的出口遁門,剩下那八座都是虛無的陰殿。”
“陰殿?”張漢卿更疑惑了。
我想了一下,問道:“你還記得我們在囚龍灘崖洞棧道上的遭遇嗎?”
張漢卿倒吸一口氣,說:“你是說,跟我們進的那個暗八門陣是一個道理!”
“嗯”我點了點頭道:“既然能布一個明暗八門陣困住崖族,自然也能布在這裡九宮陰陽陣困住盜墓者。”
隨後,我眯了眯眼,說道:“陽殿是實殿,而陰殿是並不存在的幽靈殿!也就是說,我們此前一直在兩陽殿及八座幽靈殿間沒完沒了的死循環。如此說來,我們剛進來的那一座就是一座陽殿,而出口就有第二座陽殿,也就是遁門!”
說到此,我盯著地上所畫的九宮圖,說:“其實我們曾到過遁門!隻是我們之前一直沒發現罷了。”
張漢卿說一臉不可思異地看著我,即便他不願意相信,也合情不合理,但實事就是如此,天下間誰能在地下建十座會轉動的宮殿?隨後便疑惑道:“既然如此,怎麼才能找到遁門的那座陽殿?”
所有疑惑、所有理都推理清楚了,找不出遁門也是枉然,當下殿中一片沉默。
且我們現在所處的極有可能是一座陰殿。一但破了陰殿,我們就會被永遠困在山腹中。
就在此時,紅袍小鬼竟不知什麼時候在爬到了地上,一直爬到大殿中央,在那裡玩著一顆珠子,忽然不小心脫手掉下來。
珠子骨竟詭異地快速滾過來,就如同在一個坡道上滾著,最後撞在身後的夯土牆上,連續彈回來幾下才停止住。
我和張漢卿對望了一眼,同時輕呼一聲:“這地麵是斜的?”
隨後我便百思不得其解,疑惑道:“這裡一眼看上去明明就是平直的地板,怎麼會是斜的?”
張漢卿卻不作答,起來仰望四周,然後向我要了一個杯子,往裡倒了半杯水,然後放在地板上。
杯中水麵居然與與杯壁逞現出一個斜角,也就是說地麵真的是斜的!
“怎麼會這樣?”從小到大,野書我看了不少,但正經八的書卻沒看過幾本,對於張漢卿所說的微積分數學、幾何數學、人體力學、物理化學等等,還有什麼英格拉屎,我是一竊不通,所以這個問題我得靠他弄明白。
眼前這種現象莫非是什麼妖法所致?又或者是中了某種機關?
張漢卿思考了片,便帶著我去到對麵大門前,然後讓我找來幾塊磚頭,一邊墊一邊敲,最後墊到水杯放在磚頭上,直到杯中的水麵平整為止。
拉著,他又從防水袋裡掏出那支忽明忽暗光線極不穩定的手電筒,放在磚塊上,打著手電往對麵照過去,正好照射在對麵的門頭上。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光是直的,但地麵卻是斜的。
真見鬼了,明明看見是平直的地麵,卻是斜的,這一刻就如同出現了幻視,跟本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一切。
張漢卿又四處張望了一下,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這裡麵的燈光和地麵的顏色有問題?”
隻見四麵夯牆上各自高高地掛著一盞長明燈,燈裡的燈油是磷油,一墓的陵墓裡都有。隻要墓門開啟,就會自動換氣進來,磷油遇氣則燃。
他手指指了指牆上的油燈和地板上的特殊塗料,說:“整個前殿縱長約一百五十米,橫寬約一百米,如此大的空間卻隻有四盞長明燈幽色,而且是掛在老高的牆頭上,光好可以隱隱看見十二道龍柱和顏色鮮豔的朱門。幽暗的燈光,再加上地板塗了一層吸收燈光、造製視覺錯覺的塗料,跟本就覺察不到地麵是斜的。”
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張漢卿推斷出了這裡的詭異情況,卻依舊尋不到遁門在哪一殿。
我卻陷入了深思中。
就在此時,張漢卿指頭頂上驚呼道:“河生,你看那是什麼,怎麼會有一點點血光?剛才還沒有的。”
我抬頭往上一看,暗暗一驚,看狗眼竟在黑暗中看見無數隻倒掛在洞頂上的巨大的人麵蝙蝠,像在死死地盯著電筒裡發出的光束。
這是古墓裡特有的人麵豬鼻大蝙蝠,專以吸動物及人血為生。
密密麻麻的人麵蝠的爪子都抓著一個個密密麻麻倒的黑色圓球倒掛著。
這些黑色圓球怎麼那麼眼熟?都掛在一條細細的魚絲上。
張漢卿好奇之下向上一照,人麵蝠不會主動襲擊人,卻懼怕強光,這一照壞事了,被照到的人臉蝠見光發狂,向著張漢卿撲來,張嘴就要咬。
呯的一聲槍響,張漢卿對著撲來的人麵蝠就是一槍,子彈直接打穿了蝙蝠的身體,同時也射掉了什麼東西,一隻黑乎乎的球從頂上掉了下來。
那一瞬間,我腦子裡劃過一道靈閃:如此大的陵墓裡,怎麼會沒有防盜機關呢?
天知道這些拳頭大的‘球體’是什麼,反正就是不能讓它摔到地上。
我三步並作兩,在那隻球體掉落地上前向前一撲,手一抄,終於抓住了一隻雞蛋大的黑色球體,人卻不停地在看似平整的地麵上失控地翻滾著,最後撞在一根龍柱上。
此時洞頂上正有無雙血紅的眼睛在黑暗中盯著我們。
張漢卿還想再開第二槍時,我便喝道:“不想死的彆再開槍,把電筒也關掉。”
他是軍人出生,從小就受武術名師教異,能玩得一手好槍,也能耍得一手好刀法,唰唰幾下就宰掉了幾隻大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