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暴雨天時修練一個時辰好比平時修練兩三個月,也是老天賜予妖怪的一個修練的機遇。所以每逢雷雨天時,都會有大妖大怪出來翻江倒海。”
“雷不是會劈妖麼?它們就不怕被雷霹麼?”我不禁好奇地問道。,
四爺想了一下,說:“這得看運氣了,要是乾乾淨淨 ,還沒到劫數,雷是不會隨便劈妖的,跟做人一樣,平生不做虧心事,雷天不怕雷來霹。要是時運不佳,喝口水都會嗆死。”
就在此時,我腦子忽然一熱,啊的一聲慘叫,捂著腦袋,黃豆大的滴滴答答地從額頭掉下來。
這一刻,外麵的風雨生竟勾醒了那雙沉醒在看狗眼之下的異瞳,同時也被勾起了某種沉醒的天性。
我居然能嗅到雨的氣息、雷電的味道,打心底裡無比恐怕雷電,雨中遊離的雷電氣息卻又像無法抗拒的美食!
竟不由自已地打開船艙走出去,坐在暴雨中貪婪地呼吸著雨中的雷電氣息以及彆的天象精華,身體就像一個缺水的水池,得到了雨水的補充,一點點充盈著。
此刻雖不能自己,卻能聽聞甚至‘看見’船艙內的動靜,張懷姍想要衝出來,卻被四爺攔住了。
“四爺,河生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撞邪了。”張懷姍焦急道。
四爺說:“他不是撞邪,而是天生河神命,現在壓不住蘇醒了,一遇風雨就要出去修練,這是本能。”
“但是,人不能當河神,所以命格與天相衝,處處都會被老天壓著,而且還會招妖魔惦記。以前有我幫他鎮著命格,還能相安無事活了十六年。但神仙命是壓不住的,我的法力隻能保他十六年。”
張懷姍一聽,不免疑惑地說說:“神仙命,不是可以做活神仙麼?這不好麼?你為什麼要壓住他的命格?還有,老天為什麼要壓他。”
我隱隱地聽聞四爺歎了口氣,說:“好什麼好,神仙命就是活著命苦多災多難,受儘老天的折磨,隻要應了天命才能保自身平家、家人平家,就像民間所說的觀音命、玄女命,應了天命就當神婆、鬼婆或是出馬仙。要是不應天命,不是被天收回去,就是被妖怪奪了天命氣數,全家慘死。你說神仙命好嗎?”
張懷姍站在船艙內一時沉默無語,也不知道他是否在為我傷心難過。
“妖怪為什麼要奪他天命氣數?”李大錘好奇地問道。
四爺說:“因為神仙命者,必天生異相、仙軀,若是命裡帶貴,就能成為名垂千古的名將或是帝王,如劉邦、白起、趙子龍的重瞳,張飛的煞星相、關羽的大紅臉、劉備的佛耳、朱元璋的異臉、賴布衣的兩顆心臟!若命裡無貴,則天生賤命,受天壓被邪欺,若是妖魔鬼怪能得到神仙軀,可得修仙成道的契機,至少也能幫他們抵禦大半天劫,你說神仙命招不招邪?”
最後,四爺盯著我,說:“所以他剛出生那天就被妖龍搶走,差點就被奪舍,成為妖魔避開天劫的轉生之軀,若是成功了,那現在的他就不是他了。雖然當時被我急時救下了,但他的眼睛已經被那妖孽過繼,現在天命已壓不住,會不斷地受那妖孽的影響,從眼睛開始,身體其它部位就會被慢慢過繼,最後他就不是他,而是那條妖龍了!”
所為過繼,即是血脈過繼。被妖魔過繼,就擁與妖魔的血脈融合,轉身生另一個‘我’,那時我將非我。
“我被妖龍過繼了身體!”
十六年來,四爺從沒向我提起過有關身世的事,原來我真是被鎮在陰龍潭下那條妖龍搶走,還過繼了身體,企圖轉生避劫。
我深深地清楚神仙命是什麼下場。要麼是名垂千
古的帝王將相,要麼就是淒苦一生,隻能靠當乩童、神婆、出馬仙、趕屍匠、撈屍人…等賤藝者維生。
要麼,就是招邪,被妖魔鬼怪奪舍過繼轉生。
這一刻,我也終於明白四爺的苦心,他封了我那生異童十多年,其實是他不斷地消耗心血來護我十六年平安,否則早已讓陰龍潭下那頭妖龍完成了奪舍過繼轉生。
張懷姍得知了這個真相後,竟啪的一下跪倒在四爺跟前,哀求道:“四爺,告訴我怎麼才能救得了河生,隻要能辦到的,我一定會去做。”
“哎”四爺歎了一口氣,說:“閨女,起來吧。救河生的對策我已經想了整整十六年,也準備了十六年。這個辦法說難不難,說易也不難如登天,得看他造化如何了。”
至於什麼辦法,四爺硬是不說。
雨越下越大,烏雲越壓越底,天就像在塌下來似的。
古來有傳說江中妖魔乘雨納雷得道化龍之說,這一場百年不遇的大雨正是無數妖魔紛紛出動修練的大好良機。
突然,轟的一聲響,有什麼東西重重撞在船底下,將船撞離水麵,若無四爺的符鎮船,此刻就要翻了!
隻聞四爺大呼一聲:不好,江中的妖魔要來搶河生了!
此時我已陷入一種奇怪的狀態,坐在甲板上迎著大雨歡暢地呼吸著,同時又無法控製身體。
此時隱隱覺察到,我的身體被鎮壓在陰龍潭上的妖龍影響著,迎雷雨修練是妖怪的本能!
再看看江麵,船已經被密密碼碼上百上千的河中妖魔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