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時間充足,一盞茶就足夠他們發揮,更何況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賈仁和趙德柱弓著身子回到座位,然而他們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舞台中央。
待表演結束,侍者將桌椅搬至台上,如煙端坐在桌子後麵。
丫鬟依次將詩詞擺放在桌麵上。
賈仁輕聲感歎道:
“此刻我竟然感到有些緊張,回想兒時在私塾裡,先生批改作業時,我的心跳都未曾如此急促。”
趙德柱則保持著沉默,隻是雙手合十,雙眼微微閉上,不知在向何人祈禱。
隨著時間的流逝,舞台上的如煙姑娘始終搖著頭,顯然尚未找到令她滿意的作品。
“李兄為何不嘗試創作一首詩歌,送給如煙姑娘品鑒呢。”
賈仁的話音剛落,趙德柱緊接著說道:
“李兄隻需儘情揮灑才華,其餘之事由我等代勞便是。”
看著熱切的兩人,李順哪裡不知道,他們這是看自己太輕鬆,想要自己也寫一篇交上去。
然而對於李順來說,品茗賞樂並不能吸引他的興趣。
隻是如煙身上那股獨特的嫵媚氣質,如同小貓的爪子輕輕撓過,令人心癢難耐。
見李順依然無動於衷,兩人便一左一右地將他包圍起來。
賈仁首先開口問道:
“李兄有何顧慮,不妨直說。”
李順微笑著回答道:
“非是我不寫,而是胸無點墨,隻怕寫出的詩句無法入如煙姑娘的法眼。”
趙德柱緊隨其後勸解道:
“李兄不必謙虛,我們三人之中,就你文采最高,連我們二人都能寫出來,李兄你就不要推辭,執筆寫一篇罷。”
見兩人態度堅決,李順隻能拿起毛筆,心中卻在琢磨,到底寫一首怎樣的詩,才能不被選上。
毛筆在紙上轉動,一首打油詩出現在宣紙之上:
要問女人有幾何!俺也不知多少個。
昨天一孩喊俺爹,不知他娘是哪個。
這首詩交上去,想必如煙看一眼就會將其扔掉。
賈仁讀完這首詩後,不禁拍案叫絕:
“好詩,好詩!好一句‘不知他娘是哪個。’李兄文采,我不及也。”
趙德柱舉起一杯美酒,高聲讚歎道:
“如此佳作,堪稱千古絕唱,李兄,在下敬你一杯!”
聽到兩人的稱讚,李順有些懷疑自己,這首詩真有這麼好?
兩人的議論聲立刻引來了周圍人群的關注。
周林不知何時已悄然返回快活樓,由於距離較近,他最先看到了李順的詩詞,不禁嗤之以鼻:
“如此粗鄙不堪的言語,豈能稱之為詩?”
他的話音剛落,旁人便立即反駁道:
“我倒認為此詩頗具韻味,將一位男子的風流韻事描述的繪聲繪色,深得我心。”
“這是歡好的姑娘太多,都不清楚孩子是誰生的,哈哈!”
然而,卻仍有為數眾多的文人墨客表示支持周林:
“確實低俗至極。”
“我從未見過如此粗鄙之人!”
“建議將其趕出快活樓,免得汙了大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