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仇推開侄兒,迅速轉身奔向門外,隻留下一句話:“那就還有希望。”
此刻,偌大的大廳內僅剩齊囂一人獨守。
李順並未返回皇宮,而是來到‘東來客棧’。
剛踏進客棧大門,店小二立刻熱情地上前詢問:
“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李順見周圍無人,小聲說道:
“給我來間朝東的房間。”
店小二麵露微笑,禮貌地回答:
“客官,您說笑了,咱們客棧房間隻有南北朝向?”
李順淡然一笑,解釋道:
“我從東邊來,南北朝向我住不慣。”
店小二恍然大悟,回應道:
“您瞧我這記性,後院正好有一間空餘的客房,請隨我來。”
來到後院最裡間,店小二轉身看向李順:
“客人您要的房間到了。”
李順見四下無人,便從懷中取出一枚印章。
店小二看過之後,立馬將房門打開。
“客官您裡麵請!”
“謝謝!”
道過謝後,李順邁步走進房間。
這件房屋與其他客房並無明顯差異,李順點燃燭火,穩坐於桌旁,拿起毛筆飛快地揮灑。
待墨跡乾透,他將剛剛完成的字條裝入信封,倒入燭油,隨後蓋上印章。
片刻之後,外麵響起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
開門迎入一人,對方立即恭敬地行禮:
“屬下玄狐,參見大人!”
李順微微頷首,將信函遞到玄狐手中:
“速速送往宮中,拿一份快活樓的詳細資料過來。”
“謹遵大人指令。”
如今,東廠在外的密探共分天、地、玄、黃四個級彆。
所持信物為玉牌、金牌、銀牌、銅牌,李順的是一枚印章,代表最高等級。
不久之後,玄狐便將快活樓的相關資料呈交給了李順。
時間荏苒,夜晚悄然流逝。
李順便換上一襲寬鬆的布衣,悠閒地來到茶館。
說書先生尚未開講,茶客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昨晚刑部尚書的兒子與人爭風吃醋,被人打暈在地。”
“你的不對,我朋友在快活樓工作,昨晚目睹全程,是如煙姑娘與一男子真心相愛,上官勇想要橫刀奪愛,結果被打倒在地。”
“我怎麼聽說昨晚如煙姑娘以詩擇賓,但一首都沒看上。”
“瞎說,明明看上一首,我還記得最後一句‘不知他娘是哪個。’”
……
李順津津有味地聽著,昨晚之事經過口口相傳,衍生出各大版本。
不過從今天早上傳來的資料,上官勇昨夜被帶回府中禁足;昨夜有人進入上官府邸;快活樓除了將破損物品換掉,並未受到影響。
除了城中出現上官勇暈倒的各種版本,一切如常。
隨著驚堂木一響,說書人開始講述今天的故事《轅門射戟》。
“離這個大戟一百五十步遠,這一箭射出去,要說射到那方天戟的戟頭上還不算新鮮,得讓箭中戟頭旁邊兒的那個小枝上。”
“弓弦響處,這支箭就飛出去,‘嘡~啷啷啷~~~~’正中戟的小枝啊。”
“當時,大營裡是一片喝彩聲。”
“嚇得紀靈,出了一身冷汗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