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但齊木楠子也知道事情並沒有結束。
“我想我需要下新的委托。”
惠比壽對江戶川亂步這樣說。
江戶川亂步眯起眼睛,說:“這個委托估計有點大。”
泉鏡花在注意到惠比壽他們時,吃了一驚。
善於隱藏自己存在的異能力者?
但事實表明他們比異能力者還要有身份!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需要,完全可以聯係我,24小時營業的那種哦。”
泉鏡花有些僵硬地拿著好像是手寫的名片,聽著和江戶川亂步聲音沒有差彆的人說著這樣的話。
原來擁有亂步前輩聲線的人還可以是這樣的身份嗎?
24小時營業?
聽起來好方便。
夜鬥在短短時間內,就把自己的名片發給了此時正在武裝偵探社的每一個人。
剛走進門的國木田獨步看著空氣中飄著的名片,首先以為是鬨鬼了,嚇得他有點不淡定。
走在他身後的太宰治注意到搭檔的僵硬,往前一看,就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不是吧,國木田君。一個少年的名片就能把你嚇得魂不附體嗎?”
國木田獨步聽到這話,定了定神,努力往自己麵前搜尋所謂的少年痕跡。
這次太宰治沒有騙他,他的麵前真的站著一少年,他穿著運動服,圍著圍巾,手裡拿著名片。
這個名片就是他認為鬨鬼的那張。
國木田獨步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鏡,臉上帶著懊惱。
他居然沒有早一步比太宰那家夥發現有人存在。
可惡。
“你好,我叫夜鬥。”
國木田獨步聽到少年用著很熟悉的聲線對他進行自我介紹。
這——
“很有趣啊~”太宰治說。
齊木楠子覺得事情雖然沒有結束,但她這邊倒是可以找個地方安靜地待一會兒了。
因為此時無論是惠比壽和江戶川亂步,還是夜鬥的廣告宣傳,都和她無關。
但想法和事實很多時候都沒辦法切合。
齊木楠子需要待在接待室,聽著惠比壽和江戶川亂步的委托與被委托事項。
天界忌諱神明對妖怪的掌控。
毘沙門神墮風波中出現的麵具妖怪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畢竟妖怪能出現在天界,這本就是忌諱的事情。
一旦被人注意,那真相就有被揭露的一天。
作為罪魁禍首的人自然不肯坐以待斃。
他把彆人當成了自己的棋子。
這個棋子就是惠比壽。
“我覺得你擺放的麵具需要挪到更為安全的地方好。”江戶川亂步這樣說。
惠比壽眨了眨眼,“現在去,應該也來不及了。”
既然禍水東引,那些人應該會雙管齊下,不可能一步一步來讓他們有掙脫的機會。
“能夠挽救你的,就隻有齊木小姐了。”
齊木楠子:[我就知道事情並沒有結束。]
*
讓齊木楠子轉移那些東西並不是難事。
如果那些人注意到了,一個記憶消除棒就能消除他們的記憶。
“我絕對不能原諒父親有這樣的舉止。”夜鬥的神色也正經了起來。
神明雖然可以換代,但每次新生的神明和先代並沒有記憶的傳承。
每一代神明都是獨立的個體。
父親這樣的舉止完全是在抹殺惠比壽的存在。
齊木楠子沒有回答夜鬥的話。
現在的她能做的是澄清惠比壽的嫌疑。
之後,有關於父親兒子之類的糾葛就交給他們去處理吧。
齊木楠子很快便執行了他們的計劃,在天兵來惠比壽宅院時,將所謂的麵具通通轉移,轉移地點——一不為衛星所探查的偏僻島嶼。
日本的神明管得了日本,應該沒有閒工夫去彆的地方遊逛。
天兵撲了個空。
應該處理掉危機了吧。
齊木楠子剛想瞬間轉移到武裝偵探社,就被類似於栽贓陷害,沒有麵具也得有的心聲給愣住了。
也是。
既然夜鬥的父親有意想要讓惠比壽成為替死鬼,怎麼可能會讓他那麼如願逃脫嫌疑。
而且,齊木楠子很肯定惠比壽拿到的那隻筆實際上是夜鬥對父親想要擁有的。
一方麵讓惠比壽成為替死鬼;一方麵又讓惠比壽的努力成果成為自己的。
這的確是一舉兩得。
天兵裡也有夜鬥父親的人。
齊木楠子讓對方死都扯不下懷裡的麵具丟到惠比壽宅院。
在他沒有辦法,妥協的時候,在他走出院落後,使用超能力,讓他們進入到了公共的心聲電台。
[可惡,那位大人交代給我的事情,我居然沒辦成。身上的麵具到底該怎麼處理啊?]
[……麵具,什麼麵具啊?]
[廢話,當然是曾經驅使過妖怪進入毘沙門宅邸的麵具!大人說這一次一定要讓惠比壽成為替死鬼……]
在心裡吐槽的天兵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暴露,等到他注意到身邊人都不動了的時候,這才回過神。
他們都用著異樣的目光看向他。
[怎麼回事啊?是我的計劃被他們發現了嗎?]
[是的啊,奸細!]
[跟我們走一趟吧!]
[沒想到這其中還涉及點陰謀詭計。]
天兵們沒有空手而歸,帶著一了不得的消息和奸細走了。
之後會發生什麼,那和齊木楠子沒有關係。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齊木楠子準備離開,然後就被一飛過來的蟲子給弄懵了。
雖然知道天界和人類世界沒什麼兩樣,但神明所在的地方有花可以,有草可以,為什麼還要有蟲!
他們是多想追求人類世界的環境啊?
今天是她的災難日嗎?
可惡。
齊木楠子在蟲子衝向自己的時候,利用瞬間轉移進行逃脫。
呼~
得救了。
“看來齊木小姐果然是神明呢!”
好像沒得救。